衝刺階段也會被趕超。”
“那,御史大夫的馬呢?”公玉良又指了一匹馬。
姬雙玉認真看了看,又搖頭,“不好,這匹馬雖然血統純良,但是運步不正,說明蹄形有缺陷,就像一個腿部有痼疾的人,怎麼能在賽跑中拔得頭籌?”無敵邪少
公玉良托腮皺眉了片刻,“平西將軍的馬怎麼樣?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莽原狼血馬。”
姬雙玉這次倒沒搖頭,只是神情有點可惜,“這匹馬我最喜歡了,雄壯結實,背腰寬廣平直,一看就是好馬。
“只可惜——它悍威欠缺。性情看得出來太過溫順,不到迫不得已,恐怕不會盡全力去跑。”
公玉良急了,一攤手,“那你說說,我到底該給哪匹馬下注?”
“那匹。”姬雙玉張臂一指,“那匹馬的頭部不大不小,頸部頎長,肌肉結實,前肢大膀頭,上粗下細,運步又端正,性情又夠剛烈,正是會奪得頭籌的料子。”
“陶安翁主的馬?”
公玉良將信將疑。好像覺得一個深宮女眷,不可能擁有什麼技壓群駒的好馬。
可他到底還是在姬雙玉的催促下押了陶安翁主的馬。
頭場比賽下來,結果竟然幾乎全如姬雙玉所料,陶安翁主的馬也奪得了頭籌。
因為押中的人少的緣故,公玉良還得了不少的一筆彩頭,心情頓時爽快無比。
侍女奉上茶茗糕點的間隙,公玉良呡了一口茶,不經意道:“我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你可曾有考慮過?”
姬雙玉眨了眨眼,“什麼事情?”
“你居然不記得了。”公玉良忽然變得有點不痛快地放下茶杯,“我勸你別跟膠東侯走得太近的事。”
姬雙玉一愣。
她以為公玉良當時是隨口一說而已,誰還把這種話當真了?
況且,跟膠東侯走得近不近這事,是她說的能算的嗎?和護士同居的日子
公玉良見她不說話,眉頭微皺。
片刻後,才不計前嫌道:“別國遣送的質子,都是要在朝中領官任職的。楚王指你在膠東侯身邊伴讀,也只是看你年紀小的權宜之計。
“你對相馬有如此天賦,我讓父親在軍中保薦你一份差事,你既能做自己擅長的事,還有可能得到賞識重用,豈不比待在膠東侯府好?”
姬雙玉有點意外,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回答,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兩人身後傳來,“他除了膠東侯府,哪兒也不去。”
聽了這個聲音,姬雙玉渾身一個激靈。
猛然回頭,果然看見一袂素白頎長的身影,玉立在眼前。
那人面色冷冽,還透著幾分陰沉,顯然心情不佳。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直盯得人心底發憷。
“膠東侯。”
公玉良臉色一沉,可還沒忘記連忙站起身來向公子折丹抱拳行禮。
公子折丹沉默不語,彷彿對公玉良渾然不見,自顧踱步來到他原來所坐的位置上坐下。
姬雙玉還在那裡動作笨拙地擺弄自己的柺杖,試圖站起來行禮。
可人還沒來得及站起來,身邊緊挨著她的那把椅子上已經端端多了一尊“大佛”。
她頓時感覺腿肚子一酸,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幽幽道:“真不明白你在猶豫什麼。難道你沒聽出來,那是一個糟透了的提議?”
她一頓才反應過來,他一定是將她剛才短暫的沉默誤以為是猶豫了。神兵演武
他接著冷冷地批判道:“求道明理、治學審問,聖人視之為畢生事業,怎麼會是‘權宜之計’?
“你在哪裡都可以混吃等死,但是隻有跟我一起,才能奮學求進,聞達諸侯。
“在別人談論起你的時候,你是希望聽見別人說‘那個養軍馬的姬尚玉’,還是希望聽見別人說‘那位學富五車的姬尚玉’?”
他的話擲地有聲,姬雙玉不由得認真思考他所說。注視著他側影的雙眼,不期跟他對視,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內心又被那道灼灼的目光燙了一下。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長者的聲音。
“丹兒,你怎麼會在此處啊?”
姬雙玉循聲回頭,看見一個衣著華貴、鶴髮童顏的耋耄老人,正在三五個賓客的簇擁下朗朗走來。
“伯祖父大人,侄孫兒有禮。”
公子折丹四平八穩地起身行禮,端正平和。
姬雙玉這才猛然醒悟,原來這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