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故事那麼多年她怎麼沒想到這點呢?
不過也不對!這是童話故事,哪來那麼嚴密的邏輯?
“那你聰明,讓你來編,你說要怎麼編才行?“
她拋給他一個難題。通常樂於推翻的人一談到建設性建議就傻眼了。
公子折丹不假思索,“如果那巫女的腦子夠用的話,應該將王子和貝兒兩個人都變成禽獸,而且一個是飛禽,一個是走獸,讓他們永遠欣賞不了對方外表的美。
“如果即便如此,他們還是相知相戀,這樣才算是真正的考驗。“
這一番驚世駭俗的演繹,直接將姬雙玉聽得石化在當場,隨即因為智商上遭到輾壓而化為渣渣……
當虛幻而美好的童話故事遭遇一絲不苟的邏輯帝,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驕傲與傲驕
自從這天以後,每逢暖閣裡開“故事會“,觀眾席上常常會出現公子折丹的身影。
他每次都是那樣,姿態優雅、神色清冷地坐在那裡,頗有“紳士風度“地將故事聽完,然後再開始批評——邏輯嚴密、見血封喉。
簡單的幾句話足以將講故事的人氣得吐血。
新月公主卻對他這種不解風情的行為毫不在意,反而因為每天都能跟他一起聽故事而高興得合不攏嘴。
唯獨是苦了姬雙玉。
講故事對於她來說本來是一件信手拈來又愉悅身心的事,可自從有了公子折丹的“青睞“之後,卻成了一項如坐針氈、如芒在背的無奈活動。
她痛苦不堪,每天思考著的都是怎樣擺脫掉這個“磨心”的角色,卻苦於實在沒有什麼好的法子。
沒想到,陶安翁主的一紙邀請函,救了她一回。
數月前,陶安翁主循著淳謙的線索到雪望山尋找夫婿徐廷,是以到那附近的慈雲觀祭祀祈福的名義去的。
近日她已經回到宮中,按照慣例,需要宴請親近的友人家眷,分享求得的平安符籙。
她最看重的侄兒公子折丹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一同被邀請的,還有在膠東侯府作客的姬雙玉和新月公主。沈十一也被指名隨行。
這天清晨,姬雙玉早早就梳洗穿戴完畢,等著侯府的馬車來接。
準備妥當的時候,還有些時間,便百無聊賴地在屋裡晃盪起來。
上次離開廣秀宮之前,碧水送她的繡荷包,她帶回來後就隨手放在了案几上,沒去理會。龍珠之新生賽亞人
忍冬看見,倒是誇過這繡荷包繡工精緻。她本想送給忍冬,但是忍冬說這是他人的心意,讓她好好收著,她便一直放在那裡。
這會兒看見,她不由得想,這番去廣秀宮,必定還會見到碧水和銀月,不如將這荷包戴著,讓她們知道她真的沒把上次的事放在心上,豈不更妥當些?
她打定了主意,便將隨身佩戴的那個荷包解了下來,換上了碧水送的那個獅子滾繡球圖案的繡荷包才出門。
接上姬雙玉的馬車來到宮門前稍待了片刻,便看見公子折丹的那輛八寶琉璃馬車連同一種隨從,洋洋而來。
沈十一扶了姬雙玉一把,將她扶上八寶琉璃車。
車廂裡,公子折丹正端端穩穩地坐在正中間,神色清冷淡漠;新月公主跟他之間隔了一道一掌寬的縫,好像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他們難得獨處一室,新月公主的臉上卻沒有多少喜悅,甚至有點委屈,反而是看見姬雙玉捲簾登車的一刻,露出一臉“得救了”的神情。一看就知道一路上搭訕碰了多少釘子。
姬雙玉向兩人問了好,撿了個側邊的位子坐下。
公子折丹掃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腰間停留了一秒,隨即眸光微暗。
“你原來的荷包呢?”
姬雙玉一怔。
她原以為穿著打扮這種東西是會被他自動忽略掉的,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眼尖。
她笑了笑,“侯爺真是觀察入微。原來的荷包拿去洗了,今日換了這個新的。”
☆、第55章 撮合
公子折丹冷冷地批評道:“難道沒人告訴你,這個荷包跟你今日這身衣服一點都不搭?“
姬雙玉又是一怔。
這個整天只穿一種顏色的衣服、身上又不佩戴任何飾物的人,什麼時候對時尚這麼有自己的見解了?
況且,她今天穿這身衣服是艾綠色的,而那繡荷包以薑黃色的絲繡為主,看著還是挺亮眼的,忍冬都說不錯呢。
一旁的新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