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著我,朦朧的醉眼中竟然還有閃閃的淚光?他在哭嗎?我不禁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別喝了。”我拿掉他手中的酒杯,轉身問吧檯後面的酒保:“這位先生的帳結了嗎?”
酒保搖搖頭,我拿出錢包,把信用卡遞給他。酒保打出收據讓我簽字,我隨意掃了一眼金額,竟然是兩千多。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都是這位先生一個人喝的?”
酒保點點頭。仇江舟你瘋了吧!
我連拖帶拽的把仇江舟弄到停車場,推進車後座,嘭的一下關上了車門。我甩的很用力,聽見聲響的他彷彿稍微有點意識的動了一下。我沒有理他,把車倒出了車位。
第六十二章
“冷陽,是你嗎?”他突然開口說道,哪怕我坐在前排,都能聞到噴薄而出的酒味。我沒有搭理他。
“我知道是你。你不答應我也知道。我聞見你的味道了,是我的冷陽。”他又說道,傻傻的樂著。
“冷陽,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怎麼那麼殘忍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啊。”他說著突然站起來,晃晃悠悠的來摸我的臉。我趕忙閃開,方向盤突然一晃。可能是剛剛下過雪,車身有些打滑。我嚇了一跳,趕忙說:“你趕快給我坐好。”他依言靠回座位上,不知道自己在哼哼唧唧些什麼。我小心翼翼的把車開到公司樓下,拖著仇江舟進了他的辦公室,把他往沙發上一丟,到櫃子裡找了個毛毯給他蓋上,見他不鬧了,便轉身離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六十三章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在平行的移動,我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怎麼這麼多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我的床前啊,他們在說著什麼?他們為什麼這麼著急的看著我?
“喂,你們怎麼了?”我站起來衝他們晃晃手,沒有人理睬我,他們好像看不見我一樣。我疑惑,是在做夢嗎?
“陽陽”,我突然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啊,是媽媽的聲音。我回過頭去,看見媽媽瘋子一樣的奔向床前,臉上佈滿了淚花。媽媽為什麼要哭呢?我趕忙跑過去,用力的晃媽媽的肩膀,說:“媽,你怎麼了?”可是媽媽好像看不見我,她只是坐在床邊嚶嚶哭泣。我順著媽的目光向床上看去,怎麼一回事,那裡怎麼還有一個我躺著,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好像病得很重的樣子。媽媽,你是因為她在流淚嗎?媽媽,那並不是我,你看看我,我好好的,什麼事情也沒有。我在她眼前轉了一個圈,可是她好像還是看不見我。我有些著急了,使勁地搖晃著母親,“媽媽,我在這兒呢,我在這兒呢。”可是她依舊沒有反應,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冷陽”,又有人在叫我。我抬起頭,是林小嫚。
“小嫚,你能看得見我嗎?”我急忙問道。
她點點頭,微笑的看著我。
“那為什麼我媽媽看不見我呢?”我疑惑地問道。林小嫚沒有回答,只是笑著。我突然意識到了不對,聲音顫抖的問道:“小嫚,你死了,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冷陽,你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嗎?”林小嫚問我,聲音冰冷。
我害怕極了,這一定是夢,這一定是夢,我要趕快醒來,冷陽,趕快醒來。我閉上眼睛,然後用拼命的睜開,卻依然看見了林小嫚微笑的臉。
“冷陽,你彆著急,也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是來幫助你的。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林小嫚溫柔地說。
發生了什麼?我抱著有些發漲的頭,開始思索,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 想看書來
第六十四章
好像,當我走出仇江舟的辦公大樓的時候,天上正在扯棉絮一樣的下雪花。然後我開啟車門,發現仇江舟身上濃重的酒味還遺留在車裡。還有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我覺得難以忍受,無奈天氣太冷又無法開窗。於是我想到可以去不遠幾個路口的超市買一瓶空氣清新劑,便沒有上環路。我記得自己是格外小心的,因為在下雪天,我這輛前輪驅動的Cadillac的致命弱點就會暴露無疑,比如說,愛打滑。原來在紐約開的時候我並沒有碰到很大的麻煩,紐約車水馬龍,加之美國鏟雪車出動速度快極快,路上的積雪很難留住。可是在這種正在下雪,深夜能見度不高,地面上又有前一場雪的淤冰的時候,這輛車就非常危險了。我戰戰兢兢的就快開到了路口拐角處,懸緊的心還沒有放下,便看到後視鏡中有一輛計程車極為快速的插了過來,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搶入了我的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