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就決定跟目前唯一可能的人選——夏以南同學——好好地培養培養感情。
但有個前提條件,必須先把畢業證拿到,把畢業之前的相關事宜處理好。這樣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地輕裝上陣。
什麼?您說“上陣”這個詞用得不好?對不起,俺認為很適合呢。男女之間本來就是一場戰爭,而且永不停歇。不管是戀愛還是結婚,無不是站在蹺蹺板的兩頭鬥智鬥勇,一會兒這邊高,這會兒那邊高,起落不定。
當然,最開始站上這蹺蹺板兩頭的人,大抵條件相當,否則根本上不去,遊戲無法開始。然後,就看兩個人怎麼協調,怎麼掌握好平衡度了。
就比如夏以南和林妙,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夏以南對林妙一見鍾情,但鍾情的背後,同樣是考量了雙方條件的。這個掂量的過程可能夏以南自己都沒有很明顯的自覺,因為,都是擺在那裡一目瞭然的:年齡、長相、學歷、談吐、出身,等等。
林妙對夏以南何嘗不是如此,她父母更是一條條擺出來分析綜合判斷,最後給了林妙“可以交往看看”的指示。
所有的這一切都表明,林妙跟夏以南的交往的條件已經很成熟了。
這天林妙到廣告公司上班的時候,夏以南問她:“論文最後定稿了沒有?”
“還沒呢。”
夏以南皺起了眉頭:“小姐,只剩十來天就要答辯了,你的論文還沒定稿?算了,這幾天你也別來了,先在家裡把論文搞定再說吧。”
林妙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呆在家裡也沒用,昨晚我已經把修改過N遍的論文發到導師信箱裡了,他最早也要明後天才能給出新的修改意見。唉,別人是嫌導師不負責任,我的導師是太負責了,我這論文他起碼改了五遍了。我是我們班上最早拿出初稿的人,卻很可能是最後定稿的人。”
夏以南聽到這裡,反而勸慰她道:“慢工出細活,能碰到這樣的導師是你的福氣。我相信,經過你們師生通力合作、千錘百煉打造出來的文,肯定質量很高,最後一舉評上優秀。”
林妙摸著夏以南桌上的水晶球說:“他本來就是衝著‘優秀’去的。我這導師的口頭禪是,‘要做就做到最好’,可他也不想想,每屆畢業生中‘優秀’的比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我們這一屆是十二個,也就是說,最多隻有三個人的論文可以評‘優秀’。而我們班,有三個同學的導師是院長或副院長。”
“你的意思是,三個‘優秀’指標已經內定了?”
“我沒那樣說。但上一屆,幾個‘優秀’確實都被頭頭們的直系弟子們囊括了。”
夏以南沉吟了一會說:“其實優秀不優秀沒那麼重要的,從沒聽說哪個用人單位把論文‘優秀’作為取捨標準。”剛說完這句,他突然神色一變,人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嘴裡喊著:“媽,你怎麼來了?”
林妙趕緊跟著站了起來,臉兒紅紅的,那份尷尬就別提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一個陌生的稱呼不由自主地閃現在她的腦海:婆婆?
這樣一想,她的臉更紅了。
此時夏以南已經把母親迎到沙發上坐下,盛聰眼明手快地送來了一杯熱茶,一面往茶几上放一面說:“阿姨,夏經理平時都喝咖啡的,不知道您是不是也喜歡喝。怕您從那麼遠過來渴了,我先給您泡杯茶,再慢慢煮咖啡去。”
“不用不用,茶就很好了,咖啡是西洋玩意兒,我一個老太婆沒那愛好。”
盛聰笑得花枝亂顫:“您是老太婆?不認識的人,只會以為您是夏經理的大姐,絕不會想到您是他媽媽的;您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
“怎麼可能?5、60歲的老太婆了。”
“真的真的啦,您出去說四十歲都沒人信。”
林妙杵在一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有傻笑的份。她跟盛聰不同,和這位夏媽媽還是初次見面,不好隨便插嘴,要特意上去做自我介紹又覺得有點多餘。
尷尬歸尷尬,但也覺得夏媽媽真的很年輕,很時尚,十足的中年美婦,完全顛覆了她心中有個28歲兒子的媽媽形象。所以盛聰的吹捧雖然有點肉麻,但也不算太誇張。
夏以南好不容易等到盛聰住嘴了,忙伸手把林妙介紹給自己的母親:“媽,這是林妙,我的同學,也是我公司新進的員工。”
夏媽媽顯然已經事先聽過這個名字了,很和藹地笑著說:“就是跟你同時考上同一專業的那個博士同學是吧。”
“嗯。”
“那很好啊,以後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