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也最多在心裡頭。
不知不覺,她就走到了學校。學生放學了,豐殊雅正在操場上散步。
“陶海英,你魂不守舍的,幹嘛呢?”
“豐老師……”陶海英才說話,就眼淚雙流,說不下去了。
“不要哭,把眼睛哭腫了呢。”豐殊雅笑了笑,“是不是為了你哥哥的事心煩啊?”
“嗯。”陶海英點了點頭,無限的委屈,“都怪沙樂兒那壞蛋,不然怎麼會鬧出這些事兒來呢!”
“哦……這回又怪沙樂兒麼?”豐殊雅笑了,搖了搖頭,“你哥哥不去打他,會出事麼?還有你哥哥他們太不像話了,差點**羅銀香呢,這回啊還真是慘了,如果判他們**未遂罪,再加上傷害罪,很麻煩了。”
“會有多麻煩?”
陶海英吃驚地望著豐殊雅?
“我不是學法律的,說不準,但這是重罪,肯定要判刑的。”
“這怎麼辦?嗚……”
豐殊雅由她哭去,繼續散自己的步。陶海英蹲在地上哭了一陣,站了起來。
“豐老師,你能不能幫我哥哥他們想些辦法……我媽她在家哭得煩人呢,一家人都愁死了。”
“我能想麼子辦法啊?”豐老師搖了搖頭,“這是法律上的事情,就算我是縣委書記或縣長也不能干涉法律啊,更何況我只是一個小學教師呢。”
陶海英雙眼中寫著失望。豐殊雅自然看到了她失望的神色,不過她沒有理睬她,繼續邁動她的步子,望著有些灰暗的天空。風從天空吹過,吹得暗雲飛動。
“豐老師,我想不參加跳舞了。”
“為麼子呢?”豐殊雅並不吃驚,更沒有急的反應,神色淡然,“你不參加的話,我們就少了一個人呢。”
“我家裡出了這樣的事,媽媽整天愁苦,我如果再跳舞,一定會罵我的。”
她不是不想跳舞,而是覺得再跳舞的話不但媽媽會罵她,別人也會說三道四。會說哥哥都進牢房了,她還在快活。
“你自己決定吧。”豐殊雅還是神色淡淡的,但眼神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不過,一個人要自己拿主意。說真的你哥哥他們很壞,比起沙樂兒來不知道要壞多少倍,他們得到現在這樣的下場是自找的,要是這次他們逃脫了懲罰,以後還會變本加厲。如果你願意用自己的青春與幸福給你哥哥這樣的人陪葬,我也勸不動你的。”
“可是……可是我……”
幾片樹葉被風吹落下來,有些落在她們的頭上身上。豐殊雅撿起一片樹葉,仔細地看起來,然後又抬起頭,看著緊跟在她身邊不肯離去的陶海英。
“我調查過沙樂兒,他雖然有許多壞毛病,但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豐殊雅一邊無意識地玩著手裡的樹葉,一邊說著,“可是你哥哥他們做的卻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回要是沒有沙樂兒在羅銀香的身邊,他們一定會**她的,而且**後會做麼子事情還不知道呢,為了不使自己的罪行敗露,來個先奸後殺也不一定。這樣的哥哥,你覺得你有必要為他犧牲麼?你犧牲有意義麼?”
陶海英低下了頭。
“而且,我覺得他們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不止這一次,以前也一定有過。”
說這話的時候,豐殊雅眼裡射出一縷冷光,只不過陶海英低著頭沒有看見。她不再流淚,也拾起一片落葉,在手中玩著,臉上呈現出沉思的神色。
“自己多想想吧,你對沙樂兒有成見,不要被這種成見遮蔽了自己的目光。”豐殊雅從來沒有跟陶海英說過這麼多話,“像你哥那樣的人,一百個也比不上一個沙樂兒。沙樂兒現在已經在展現他的性格親和力與才能,為麼子鎮上的黃書與謝所長對他那麼好?那是他的性格中有一種親和力,能察顏觀色,會用一些小手段攏絡人心,而不象你哥那樣,總在計謀著害人,以傷害別人為樂趣。不出三年,沙樂兒一定能夠在村裡、鎮裡甚至在整個縣嶄露頭角,他已經有這個基礎。”
陶海英有些驚異地望著她一直佩服的豐老師。
“豐老師,你好像很喜歡沙樂兒。”
“是喜歡,但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喜歡。”豐殊雅笑了笑,“我與沙樂兒生活的層次不一樣,生活的興趣也不一樣,如果我也是這鄉村裡的妹子,我也會像你們這些妹子一樣喜歡他的,說不定還願意嫁給他呢。”
豐殊雅開著玩笑。
“我就沒看出他有哪樣好來……嗯……他真有這麼好?”
陶海英厥著嘴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