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幾天才能回去呢,不著急。”秦遠喜笑顏開。
“你想去哪兒玩兒?我給你做一天‘專職導遊’。”文莎莎問。
“哪兒都行。只要跟你在一塊兒就行。”秦遠笑得更加燦爛。
“那行,我來安排。”文莎莎又喝了一口水,她看了看錶,“咱走吧,明天我還得早起呢。”
“好吧。走。”秦遠站起身,拿上自己的東西。
他們倆在地鐵站道了別。文莎莎去坐8號線,秦遠則要去趕1號線,地鐵向不同的方向開去。
秦遠下了地鐵之後,感覺肚子又有點兒餓了。他步行回到酒店,又路過了那家熟悉的肯德基。他進去買了和昨天同樣的一份兒飯,只是味道換成了麻婆豆腐味兒的。秦遠左手提著飯,右手提著買的東西和書包,走回酒店。
回到房間之後,秦遠照例先洗澡。下午踢球時出的汗,到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但他還是要洗,最起碼兒可以解解乏。洗好澡之後,他把髒衣服和塞在鞋櫃裡的臭襪子放進了衛生間的盆裡,用水泡上,不曉得白天酒店的阿姨在收拾房間的時候有沒有開鞋櫃的櫃門,她們是否被燻到窒息,喘不過氣來。泡好衣服之後,他走出衛生間,開始吃剛才買的飯。味道比昨天買的那份兒還要難吃,辣椒醬怎麼會是甜的呢?肯德基到底會不會做飯啊?秦遠勉強吃了兩口,就不想再吃了,把飯連同餐盒一併扔進了垃圾桶裡。他又穿好衣服,去酒店樓下的7…11買點吃的。7…11就是好,多晚也不會關門兒。秦遠進店買了兩個飯糰和一個三明治,他又要了一杯咖啡。付了錢之後,他拿上這些食物,轉身又回了酒店。
(未完待續) 。。
傷 恨(六)
不到六點,初生的太陽破曉了黑暗,整座城市又重新被喚醒,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今天秦遠起得很早,因為心裡裝著事兒了,他怎麼也睡不著,與其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瞎折騰,倒不如起來算了。秦遠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穿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走到窗臺前,拉開窗簾,向樓下望了望。今天是週一,城市裡的每一個人也都起得很早,大家在街上急匆匆地忙碌著,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為了趕公車,還是為了轉地鐵,或者只是為了買到一份可口熱乎的早飯?想到早飯,秦遠有點兒餓了,畢竟昨天晚上的那點兒東西肯定吃不飽,現在他的肚子裡早已是消化殆盡了。秦遠回到床邊,拿起昨晚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時間是早上六點整。這時候,文莎莎她在幹嘛?是和他一樣剛剛起床,還是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去上班。他想給文莎莎打個電話,可是又怕太早,文莎莎罵他神經病,索性就又放回了電話。秦遠走到衛生間,依舊坐在馬桶上,思考著他所謂的“人生”。今天大了,還好,再不大他就要便秘了。刷牙洗臉之後,秦遠回到房間內,穿好衣服,帶齊該準備的裝備,拿上相機,出了房門。他關上房門的一剎那,正巧碰見隔壁的房客也正要出發,他們是一家三口,爸爸媽媽都很年輕,孩子看上去好像剛上小學。女主人看到秦遠後,衝著他笑了笑,顯然這笑容很尷尬。秦遠倒是無所謂,也衝她笑了一下。這時候,男主人轉頭也看到了秦遠,他也向秦遠抱以一個微笑:“這麼早出門,也是去看世博啊?”
“是啊,你們也一樣?”秦遠問。
“對,我們計劃好的。你從哪個口入園?”女主人插上一句話。
“還沒想好呢。不過我想從浦東進園。”秦遠說。
“哦,那真不巧,咱們不同路。浦東昨天我們已經去了,今天我們想去浦西看看。”男主人接過話來。
秦遠沒說什麼,他也不想說什麼,只是笑。他沒想過這麼倉促就和陌生人成為朋友,而且還要和他們一起搭伴兒旅行。他就算找一個伴兒,也要找一個比較熟的,或者說能聊的來的,如果沒有,他寧願自己一個人孤獨地玩兒。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比較各。秦遠讓三口之家先下了樓,自己等下一班電梯,他不想和他們關在同一部電梯裡,出門兒還要走在一起,乘坐地鐵……他和他們沒話說,他喜歡一個人單獨行動。
秦遠趕著去坐地鐵,在地鐵站的自動扶梯旁,他看見了一個賣早點的小販。小販的腳踏車前面有一個大牌子,上面用黑墨水寫著“大餅夾雞蛋”。反正也沒有什麼想吃的,就對這個還算有點兒胃口。秦遠和小販聊了兩句,買了他一份兒早點。小販從腳踏車後面的泡沫箱子裡拿出一角兒餅,又在箱子的最底層掏出了一個茶葉蛋。小販熟練地把雞蛋皮兒剝了下來,然後把一隻泛有淺棕色的茶葉蛋夾在了餅裡,套上一個塑膠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