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秦遠的一隻腳,終於邁進了世博園內。由於剛才在安檢的時候耽誤了很長的時間,以至於在他等待檢票的時候,還剩下的幾張中國館的入場券,現在早就被別人搶空了。秦遠很是遺憾,遺憾不是由於他進不了中國館,本來中國館也沒在他計劃範疇之內,他遺憾的是明明要到手的東西,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拱手讓給了別人。
滿眼望去的各個場館多得數不過來,有的光看外牆就知道這是什麼館,例如非洲館;有的看了外牆你也不知道這個館是幹什麼的,例如美國館。如果不是經路人提醒,秦遠差點兒與美國館擦肩而過。既然搞清楚了美利堅合眾國的國家館方位,那就不得不去看看。秦遠隨著奔跑的人群一起往隊伍的末端跑,在引導員的指引下,他排到了一個四面環著陽光的地方,此地距進館還需3個小時。秦遠頂著日頭在那兒享受著日光浴,他看著周圍或笑或哭、或悠閒或忙碌、或輕鬆或疲憊的遊人,感覺大家都因為世博的原因有點兒不太正常。這時,他看見不遠處有一個體態肥胖,帶著眼鏡,穿著花裙子的外國女記者在做著報道,周圍的行人也會時不時地看上她一眼,但也沒把她當回事兒。的確,在當今的中國,如果在街上看到一個舉著話筒正在採訪的記者,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大家都沒有了以往的新鮮和稀奇感,過往的路人都不願意在電視上露上一小臉,大家更樂於選擇“打醬油”這一種狀態快速飄過。女記者似乎是巴西人,她正在做著巴西館的報道,她的手還經常舉向身後那座綠油油的場館。巴西館怎麼建成了這個樣子,秦遠頓時間對於前去場館參觀沒有了興趣。
正當秦遠欣賞著這位來自異域國度的外國女人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文莎莎給他發來的簡訊:剛才在忙,沒看見資訊,你在哪兒了?世博?秦遠看到簡訊後,沒有回覆,而是直接把電話打去了文莎莎的手機。一段優美的旋律過後,文莎莎掛了電話。秦遠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為什麼不接他的電話,他也沒招惹她啊。秦遠接著又打,文莎莎又掛;他還打,她還掛……秦遠不打了,他琢磨著文莎莎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正在忙。
過了一會兒,文莎莎把電話打了過來。
“幹什麼啊?”文莎莎上來就問。
“我還想問你呢,為什麼老是掛電話?”秦遠也感到莫名其妙。
“我剛才給遊客介紹線路,順便講注意事項呢。你在哪兒了?”
“還能在哪兒,世博唄。”秦遠說。
“喲,怎麼樣,排上哪個館了?”文莎莎問。
“一個還沒排上了。剛才接到你簡訊的時候,距離進美國館還有3個小時;現在距離進館……”秦遠左右找著提示標語,“還有一個半小時。”
“呵呵,那你就慢慢等吧。美國館等等還能進去呢,你要是想去中國館,想進還進不去呢。”文莎莎笑著說。
“別跟我提中國館,一提就來氣。”
“怎麼了?”文莎莎好奇地問。
“其實我能拿到預約券的,結果我安檢時出了點兒問題,耽誤了時間,我眼看著幾位大媽從我前面搶走了中國館預約券。”秦遠好像還是對那件事沒有釋懷。
“哈哈,那你安檢出什麼問題啦,沒被當成可疑分子抓走啊?”文莎莎說。
“你就這麼盼著我被抓走啊。沒有,就是幾個硬幣鬧的。”
“你要是被抓走了,你就出了名了,到時候上海臺、中央臺都得來採訪你,說不定還能上新聞聯播呢。”
“採訪我什麼?”
“一恐怖分子欲擾亂世博秩序,被警方逮捕。電視臺不得問問你犯罪心理啊。”文莎莎笑的更大聲。
“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不跟你說了。這兒有一洋妞兒長得特順眼,我得多看看。”秦遠騙文莎莎。
“有多順眼?”文莎莎聽後有點兒吃醋。
“比你順眼,而且人家穿的特清涼。”
“那好啊,你找他陪你玩兒吧。咱倆現在試用期就取消,你也用不著給我打電話了。”文莎莎繼續講道。
“那不行。外國妞兒我也只是看看,解解眼饞,要是真搞,我可不幹。第一我英語不好;這第二,我駕馭不了。”秦遠開始和文莎莎貧嘴。
“怎麼駕馭不了了?不就是一個外國人嗎,有什麼了,她還能比我們多個三頭六臂的?”文莎莎不明白秦遠的話什麼意思。
“你是真不懂還是在這兒跟我裝蒜呢。駕馭不了就是我有心無力,懂嗎?”
“怎麼就有心無力了?”文莎莎還在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