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實寫照。秦遠很不喜歡這些,畢竟在北京、天津也都看得多了。每個地方的城市風格也都大體相同,他沒感覺到上海就要比自己生活的城市有多麼的現代、多麼的繁榮。相對於地上這些展現給外人看得東西,秦遠更喜歡上海的地鐵站,餐廳、超市、小商店……該有的便利措施一樣不少。甚至你還可以在地鐵站內透過自動販賣機照證件照、買急需的藥品。如果要是在地鐵站裡修建一個快捷酒店,秦遠寧願選擇住在那裡。有什麼事情在地下都能解決,何必非得跑到地上來東奔西走。他懶得看見這麼多人,尤其是這麼多和他的生命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匆匆過客的陌生人。
秦遠走到廣場的中央,他掏出手機想給文莎莎打個電話,卻在一轉頭的偶然間,看到了早已坐在廣場附近長椅上的文莎莎。她正提著秦遠落在車上的東西,文莎莎的手裡還拿著那瓶秦遠給她買的還沒喝完的鮮橙汁。
“等了多久了?”秦遠轉身向文莎莎走了過去,他走到她的身邊,並坐了下來。
“沒多長時間,也就剛到。”文莎莎說道。
“真的?”秦遠表示懷疑。
“沒騙你。我得把客人送回‘八萬人體育場’,然後還得給周阿姨交賬,領表兒,事情都辦完之後,我才能走呢。我從那兒來這兒也不近了。”文莎莎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秦遠。
秦遠其實也並非想知道這麼詳細,他就是想逗逗文莎莎。“請我吃什麼好吃的?”他問文莎莎。
“走吧。”文莎莎把本該屬於秦遠的東西交還到他的手裡,“你不是說南京路那半截兒還沒逛嗎?我陪你逛。”說完之後,文莎莎就先秦遠一步,起身離開了。
秦遠看著文莎莎的背影,覺得這女孩兒真可愛,此時他也想不出什麼可以形容文莎莎比較恰當的詞彙。他也站起來,跟上了文莎莎的腳步。
穿過一條繁華的街道,對面就是南京路。文莎莎和秦遠站在馬路這頭等待人行橫道上的紅綠燈。秦遠想就這麼直接闖過去,因為在以前,他從來不管什麼紅綠燈,有時連人行橫道都不看。他覺得他想過馬路就得過馬路,馬路上行駛的車輛都得給他讓道。即便有那種愛較勁兒的司機,也只是按幾聲喇叭,嚇唬嚇唬秦遠,嘴裡吐出幾句穢語。秦遠拿這些都不當回事兒,他心裡想著料到他們也不敢撞。但文莎莎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紅燈亮著不讓過,她絕對不會冒然硬闖,而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馬路這頭兒等候。秦遠看到文莎莎沒動,他也就跟著自覺了起來。橫向行駛的車流停止了,文莎莎和秦遠手拉著手走過了馬路,他們還有說有笑。秦遠感覺這樣也挺好,起碼過馬路時不會再顧及兩邊的車輛,還可以大搖大擺地就這麼行走,連小跑都不用。
夜晚的南京路人流一點兒也不見減少,反而比白天又多了幾成遊客,但依然唱主角的還是從天南海北來的外地客,真正的上海人除了在沿街叫賣的叔叔阿姨和商場裡的售貨員以外,也沒見其他的了。
“你們平時都不買東西嗎?”秦遠問文莎莎。
“買啊,誰說不買。”
“那怎麼南京路上都沒什麼上海人啊?這不是上海最繁華的商業街嗎?”秦遠不明原因。
“你見過‘王府井’有多少北京本地人去那兒買東西?不也大都是外地客嗎?”文莎莎反問秦遠。
“可是我們那兒的‘和平路和濱江道’,買東西的就都是本地人,大家特愛逛。”秦遠好像在糾正著文莎莎的錯誤觀點。在天津待得時間長了,秦遠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座城市之中,他甚至感覺自己就是天津的本地人,只不過身份證上的證明資訊還是願意不經意間的戳穿他。
“那我不知道。我也沒去過天津。”文莎莎說,“反正在上海,大家有時也會來南京路,也會在這兒買點東西,但是大家都覺得南京路上的東西很貴,再說我們這兒也不是就只有南京路,我們還可以選擇去別的地方,例如淮海路、‘大悅城’,我就特別喜歡去‘大悅城’。”
秦遠想了想文莎莎說的話,似乎很在理兒上。其實在天津,秦遠去和平路也是看得多、買的少,多半兒還是陪家人或者陪朋友,秦遠對和平路和濱江道印象最深的不是各個品牌的專賣店或者各種檔次的百貨商場,可是你要問秦遠和平路、濱江道哪家飯館兒的飯最好吃;哪裡的烤翅做的最棒;哪裡的川菜館最地道,秦遠都能告訴你。每次逛街之後,秦遠都會和親戚朋友找一家風格別緻的餐館吃飯,好像逛街不是他的目的所在,吃飯才是真正所需要的。秦遠就很少在和平路或者濱江道上買東西,他覺得什麼東西只要到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