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吧。晚上回來再聊。”文莎莎掛了電話,因為她聽見秦遠那頭兒急急忙忙地掛了電話。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正坐在大巴車裡面熟睡的文莎莎接到了秦遠打來的電話。
“喂……怎麼了?”文莎莎迷怔怔地問。
“我草他大爺的,他奶奶的氣死我了。”秦遠上來就罵。
“怎麼了?”文莎莎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兒,連忙從迷睡中甦醒過來。
“你知道我有多祟嗎,你意想不到的祟。我進到西班牙館裡之後,一片漆黑,他們正在放一個環幕電影。也不知道是什麼動靜,“蹬”的一聲,給我嚇了一跳。結果我相機就從我手裡掉在了地上;我開始低頭找相機,可是黑咕隆咚的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隱約看見好多條大腿和一個女孩兒裙襬;我想找人借個光,讓我能把相機快點找著,可是舞臺上一漂亮妞兒開始在跳佛朗明哥,大夥兒都只顧著看她了,根本就沒有人管我;所有人為了拍到她的一張照片,還不斷挪著腳,我都怕給我相機踩壞了……”秦遠向文莎莎敘述者事情的整體經過。
“呵呵,那後來呢?相機找到了?”文莎莎問。
“還算我積德,透過電影裡的那點兒亮光,我看見了相機。等我把相機拿起來,開啟,準備給那個跳舞的洋妞兒拍幾張相片的時候,誰知道她的舞蹈跳完了,她整個人躺在舞臺上,做了一個沉睡的造型。合著她跳的一整段舞蹈我一眼沒看著,光顧著找相機了,到最後,也就看見她躺在那兒裝死。他大爺的,真他媽的背。”秦遠還在咒罵著。
“哈哈哈,這麼好玩兒。那你沒看見那個,看到別的不也就行了嗎?”文莎莎說著。
“你不知道那洋妞兒長得有多漂亮。”秦遠說這句話時明顯加重了語氣。
“有多漂亮?”文莎莎故意問。
“說不出來的一種好看。反正看她第一眼你就會心動;看她第二眼你就想上床;看她第三眼你就想據為己有。”秦遠描述著。
“呵呵,放心我不會心動。”文莎莎冷笑著說。
“你當然不會心動了,你又不是我們男的,你感受不到這種感覺。”秦遠說。
“是,我幸虧不是男的,要不都跟你一樣,這麼好色。你們男的沒一個好東西,是不是看了第四眼就想讓她給你傳宗接代了?”文莎莎在和秦遠講這句話的時候,身邊正在開車的司機偷偷瞄了她一眼。
“那都沒有,我現在沒有要混血兒的打算。再說了,我要不好色,怎麼會被你的美色所迷惑呢?”秦遠在逗文莎莎。
“去去去,少跟我這兒貧。我不稀罕。你快接著看你的洋美色吧,我還得接著睡覺呢。”文莎莎掛了電話。
秦遠一聽文莎莎掛了電話,他便也掛了。本來他還想給文莎莎講講西班牙館那個鎮館之寶,大寶寶的事兒,看來文莎莎也不願意聽了。從西班牙館出來之後,秦遠又去了塞爾維亞館和摩洛哥館轉了轉,因為排隊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又在希臘館裡買了一盒杏仁小蛋糕和一杯提拉米蘇,大口地吃了起來。
已經入夜,秦遠不知道還應該去哪兒轉,他想去試著排日本館,看看是否像文莎莎說的那樣難進。等到秦遠坐著公交車到達日本館門前的時候,他完全傻了眼。日本館館前的隊伍不是常人能夠想象得到的。他問了問站崗的武警,武警告訴他,如果他現在開始排隊的話,還需要6個小時才能進館。秦遠瞬時間放棄了這個念頭兒。他覺得六個小時什麼不幹,只為排隊,除非他瘋了。等到隊伍排上了,估計日本館也該閉館了。小日本就是能耐,你不服都不行,整個小小的日本館,居然會有這麼多人趨之若鶩的,還不乏高鼻樑、黃頭髮的老外。反正明天還得來,今天就算了吧,明天碰碰運氣再說。秦遠順著日本館周圍轉了一圈,很掃興地離開了。
伴著徐徐的海風,以及炫彩的燈光,秦遠登上了一條越江遊輪。他想坐船過黃浦江,去浦西看看,順道兒從那邊出園。待在船上,秦遠沒有像大家一樣,舉著長槍短炮,跑到甲板上去拍照,而是自己一個人坐在船艙內歇著。他透過臨窗的位置想看看船外的風景,但遺憾看到的卻是走來走去的遊客和他們扭來扭曲的後臀。秦遠感到有些失望,但這種失望純屬自找,誰也沒要求你必須坐在船艙內,你完全可以和那些人一樣站在甲板上兜風,或者享受這短暫的漂泊,根本沒必要為了這點兒無聊的小事兒而感到不快。自己想通了,他也就不那麼難過了。船靠岸以後,秦遠下了船。浦西這面各場館的燈依舊亮著,十分耀眼。秦遠沒想進幾個館瞅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