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注意事項。
“那個,媳婦兒。”秦遠拽了拽她的衣角兒。
“什麼事兒?”文莎莎嚴厲地看著他。
“我想大便怎麼辦?”秦遠怯生生地問。
“怎麼就你事兒多呢?早晨幹什麼去了?”文莎莎埋怨起秦遠來。
“早晨光顧著去找相機和找你了。趕了得我廁所都沒來得及上,現在感覺來了,恐怕憋不住了。”
“行行行,你去吧。我們在廁所門口等你。你可要快著點兒,出來晚了,遊客要鬧了,我也沒辦法。”文莎莎囑咐他道。
“行,我知道了。”秦遠趕緊找出隨包攜帶的衛生紙。
大巴車在停車場停好,車門兒剛一開啟,秦遠奮不顧身地第一個衝下了車,直奔廁所跑去。閃電般的速度,讓文莎莎都沒感覺到他的出現,以為他還沒下車呢。秦遠這麼做是對的,今天來烏鎮參觀的遊客非常多,廁所的位置自然也就不夠用的了。男廁還好一點,女廁門口的隊伍排得都趕上世博會了,大家都在跳動著腳步等待著。一個人如廁完畢,另一個人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進去。從上海到烏鎮,經歷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大家都快憋壞了。
秦遠不用發愁,因為他跑到廁所的時候,大隊人馬還沒有感到。於是他可以很輕鬆地找到一個空餘的廁位,關上門、解開褲子、蹲下身,任憑肚內的餘存傾流而洩,剛才還脹的通紅的臉蛋兒也慢慢平和了下來。等到他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站在廁所門口焦急地等候了。他洗了洗手,看了看排隊等候的人群,心中不免發笑。
“這裡是藍印花布坊。很多人來到烏鎮一定要來看的就是藍印花布了,這也成為了烏鎮的一大特色。現在呢,我們就請花布坊的老師傅演示給大家,藍印花布是怎麼製出來的……”文莎莎向團內遊客介紹著烏鎮的藍印花布。秦遠站在一旁看,他不停地用手中的相機拍著照。老師傅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就算演示完成了。秦遠感到有些失望,心想這烏鎮的生意經越做越好了,挺好的民間手藝傳承,也不好好地向外人介紹了,要是有老外來的話,怎麼能讓他們感覺到中國工藝手法的牛叉呢。看完了老師傅的演示,文莎莎帶著團友到戶外拍照,大家裹著一匹匹不知晾曬了多長時間,純正的顏色都以褪去的藍印花布歡喜的拍著照,好像一定要留下一些什麼紀念一樣。秦遠則不然,他對種植在牆隅處的一抹抹綠植倒是很感興趣,他用相機拍著它們,並找來了文莎莎,問她:“種這麼多爬山虎是幹什麼用的?”
“什麼爬山虎,這是藍草,是染布的顏料。它的根就是咱們經常說的板藍根。知道了嗎。”文莎莎鄙視他道。
秦遠覺得文莎莎真有學問,問什麼她都知道,而且還能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她瞧不起他,這也很正常,畢竟人家懂得就是比他多。就在秦遠對文莎莎的介紹還在回憶的時候,他看到了隱秘在藍草中間的一塊兒介紹牌,上面詳細的介紹著藍草的應用。秦遠頓時感覺到他錯解了文莎莎,原來她也是看完這塊牌子才能牛哄哄地在他面前顯唄的啊。
參觀完藍印花布坊,文莎莎又帶著大家去了茅盾故居、夏翰林故居,這些都是線路中都要經過的景區。文莎莎每到一處都給大家做著詳解,很多遊客也是很認真地在聽。但惟獨只有秦遠一句也沒聽,因為在文莎莎給遊客們做著講解的時候,總是看不見秦遠的人影兒。他是一個自由散漫的人,常常不跟著大家一起行動,他喜歡走走停停、看他自己喜歡看的事物,不喜歡像趕時間一樣的旅遊。所以,當所有的遊客得知可以自由活動的時候,文莎莎不知道秦遠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她打電話給秦遠。
“你跑哪兒去了?”文莎莎開口問他。
“我在看那個花鼓戲了,叫什麼‘王阿狗騙布’,挺好玩兒的。”秦遠說道。周圍的環境十分的嘈雜。
“你瞎跑什麼,我們這都自由解散了。你那個夏翰林故居去了嗎?”文莎莎呵斥他。
“沒有。那個有什麼看頭嗎?沒有什麼我就不去了。”他問文莎莎。
“沒有什麼看頭,就怕你錢花的冤枉,那個門票都包含在裡面了。”
“那我不去了。沒事兒。你在哪兒了,我去找你。”秦遠說。
“我在前面石橋這兒,你往前走就看見了。”文莎莎給秦遠說明了方位。
秦遠掛了電話,按著文莎莎說的地方去找她。一會兒,他看見了她,也看見了文莎莎介紹的那家餐館。
“這就是你說的那家飯館吧?咱倆中午在這兒吃吧。”秦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