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知道她並不愛自己,他也不願意放棄。
自己並不差吧?家世好,人又帥,雖然說自己花天酒地的可能不太招人喜歡,但自己可以改,為了她,他什麼都願意做。
可是,為什麼是這樣?自己真的沒有點點的可取之處嗎?
莫子歌不明白,也懶得去明白了,現在他的腦子裡只有恨。
愛與恨,只是一念之差。
。。。。。。。。。。。。。
世界分為黑與白。
眾生皆為棋子。
可?誰來執子落定?
龔冢虎自認為,就算不是執子之人,也非棋子,自稱觀局者。
不參局,觀局,觀這天下大局,不入因果,置身事外,只得逍遙二字。
棋盤上,黑白搏殺,雙龍互吞,大有同歸於盡之勢,龔冢虎落子飛快,玉質棋子落在翡翠棋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啪啪啪,連響不斷,宛若一段殺伐樂章,領人如痴如醉。
最後一響,塵埃落定。
滿滿的世界裡皆是黑白,雙龍奄奄一息,互相都只差最後一擊,但奈何,已無處可落子,龔冢虎輕輕一嘆,這天機已亂,就算是觀居者,也難看清楚了。
“慎微。”
龔冢虎輕輕念道。
龔慎微放下手中的銅錢,摘下眼鏡,面對著身後的龔冢虎,作出一副傾聽的樣子,龔慎微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老人家必定會說些什麼玄奧的話,這是老人家從龔慎微小時候開始就有的日常。
“天下無道啊,慎微,你在北城,可曾遇到過潛龍?”
“潛龍?”龔慎微皺眉,能擔得起這稱呼的,可不是什麼普通角色,他心中沉沉,努力回憶,慢慢道:“潛龍不曾愚見,但,閻羅煞主已遇其一。”
“是煞主?”
龔冢虎皺眉,漸漸眯起眼睛,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透著血色,這抹光華的銳利,似乎要劃破蒼穹。
“煞主。。。。他人呢。”
“算不到了。”
龔冢虎瞭然,道:“煞星已附體麼?果然不錯,去北城看看吧,若不出意外,第五次遇見他時,閻羅相吞併煞星,其定斬龍。”
龔慎微點了點頭,其身出門了。
五次?這已是輕微的洩露了天機。
閻羅相好殺,煞星入主命相,蓋下殺性,若是煞星被吞,煞主必定瘋魔,這瘋魔之下,群龍無可擋,天下必亂。
破軍相也是亂天下之相,但與閻羅相比,則少了殺性和縱慾,無法與之匹敵。
聖響,西極,城外如星空般,密密麻麻的裂縫輝耀著星光,絲絲縷縷玄異的氣流在面前的空間內流動,有玩家好奇,伸手觸之,直接被其絞成粉碎。
此內宇內混沌之氣,其名為鴻蒙,常人得之一絲,即可無敵於天下,但鴻蒙氣豈是分凡俗之人可得?單單只是觸碰,就立即遁入黃泉,不入六道之中。
封禁之地,金木水火土,無形紊亂,四人四獸,圍坐在一起,面前生著一團迷霧,色如美玉,氣如星海,散發這點點熒光,細看之下,其內還有一個模糊的虛影,龍角獸身,貌似麒麟。
“真是可恨。”
白虎懶洋洋的臥著,洋溢的殺氣令在場的其餘人都皺起眉頭。
“怪誰?”
衣如火,秀眉如同飛揚的焰火,眸中的灼熱彷彿能焚盡天下萬物,那赤紅的瞳,緋色的羽,證實了她的身份。
朱雀。
“特麼的,要不是你打傷老孃我,我用的著去青龍那裡治療麼?還有你個老烏龜,竟然連連塊冰淇淋都不肯給我,你們自己說,是不是犯賤?!”
“做事之前先想想,你連獨吞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我們這麼對你,也不過分吧?”
“靠。”
白虎罵了一句,不說話了。
“現在東西丟了,西極境內我們是不允許入內的,你自己說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特麼的,人皇就算是最弱的至尊,那也是至尊啊,規制之內,無法打破。”
場面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最後還是朱雀開口了。
“開啟這裡吧。”
白虎面目猙獰,低聲嘶吼起來,她道:“你想要最後一塊淨土被玷汙麼。。。”
“那你去把麒麟弄回來!”
朱雀尖聲道,這話讓白虎再沒了反駁的力氣,只得撇過頭,冷冷一哼,只得默許這個條件。
玄武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