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一會,齊君昀就出了門來尋她,謝慧齊還指著池子可惜地跟他道,“國公爺你看,沒太陽,連龜仙人都不愛出洞玩了。”
齊君昀過去牽了她的手,朝池中看了一眼,淡道,“明年池中沒了水,不出也會出,到時候要是不出,你要是想看,我差人一個個把它們趕出來。”
觀主也跟著來打算送客,聽了齊國公這一番話,也是微微一笑。
齊國公的這句話,其實也是可以送給自己的。
等池中沒了水,不出也會出,何必這麼著急?
謝慧齊見觀主在他說話都不避諱,也是有些尷尬,好在觀主不在意,一路還送了他們出來。
一路上馬車走得不快,花了一點時間才到谷府。
谷府那邊早就接到他們要來的訊息了,谷芝堇在門口迎了她,見到粉臉眼睛泛著盈盈水光的表妹,見她氣色好,心裡也是略鬆了口氣。
等她坐下,還是忍不住拿她跟丈夫學的那點皮毛給她把了脈,見她脈像再平穩不過,也是覺得國公府看她看得緊,可能也是太寶貝了。
畢竟,國公爺是府中唯一的嫡子,到這一代,還是多幾個兒子承家的好。
這時已是下午,谷府不好留他們的夜膳,就提前把膳擺在了午後,留他們吃一口。
謝慧齊也是一口氣足足吃了三碗飯,吃得她丈夫在一旁看得眉眼跳個不停,中途見她吃得實在是香,沒忍住在她碗裡夾了一筷子飯來吃。
結果味道是一樣的,沒什麼特別好吃的。
從谷府出來已是傍晚,現在天黑得特別早,夜風也是起了,謝慧齊上馬車的時候腳沒穩,踩在馬凳上差點摔著,嚇得齊君昀看得心臟驟停,眼睛不忘狠厲地往旁邊看去。
可那一下,只是妻子的腳不穩而已,並不是旁人作祟。
這一路馬車又是不快不慢地駛向了國公府,一路都安寧,謝慧齊回到府裡,因著心情高興還又陪婆婆她們多吃了一碗晚飯,晚上侍候婆婆泡腳的時候喜得跟個小女孩似的,時不時嘴上還要哼句輕快的調子。
齊容氏見她出去一趟高興得眉飛色舞,也是搖了搖頭。
這孩子,這段時日可真是在家中憋壞了。
這廂齊君昀那邊在青陽院的門外聽著齊大齊恫的回話,聽他們皆說一路上並會任何不妥,眉頭皺得死緊。
“主子,可能這次我們出去得急,人還沒得訊排布,來不及出手……”齊恫輕聲道。
“阿父,阿父……”青陽院主屋的臺階上,小金珠正在朝父親招手,嬌聲嬌氣地道,“您在作甚?孩兒把您要喝的茶水端來了?”
齊君昀回頭朝她就是一笑,揚聲道,“好,快進門去,阿父現在就來。”
說罷,回頭對手下冷道,“行了,我知道了,先這樣罷。”
這次不行,那下次吧,下次放話出去再動。
**
齊君昀只在家呆了兩天,就把謝慧齊和孩子們喜得走路都帶風,國公爺沒引出人來,第三天早上要走的時候,看到床上躺著的孩子娘和昨晚睡在他們身邊他們的雙胞胎,眼也是柔了。
十一月的時候,謝慧齊還跟著國公爺出去到右相家吃了一頓壽宴,右相母親六十大壽,右相請了幾桌子,她家國公爺就帶她出去放風去了。
此時被矇在鼓裡的國公夫人還當是她丈夫心疼她,捨不得她悶在家裡,只要他得空就會力所能及地帶她出去走走,心裡對他感激得不行,心想自己嫁的這個男人真的是絕世無雙,這世間是再也找不到另一個比他還好的男人了。
國公夫人對自己丈夫此時那是滿心滿眼的愛戴。
等到了十一月底,這時候就城已經飄起了大雪,一場雪就下了三天還不停,這時候朝廷裡也是接到了南方的奏摺,此時的南方也是大雪紛飛,到十一月底已經是下了兩場大雪了。
這在溫暖的南方是不太容易出現的事情。
而西北涼西州那邊,整個沿西一帶的州縣也是下了半個月的大雪了,天冷得連戰事都沒法再打下去,姬英軍和蚊兇軍也是暫時沒有了動靜,這時候忻朝軍隊也不能派軍隊前去進攻,這時候的雪地寸步難行,只能暫時靜觀事態發展。
這天下似乎在一月之中就被雪埋了,等到十二月,送進朝的奏摺都少了,而謝慧齊這頭也收到了不好的訊息,這天太冷了,國公府莊子裡的那些溫棚都頂不住這寒冷的天氣,燒再多的柴火都不太容易暖得起來了。
國公府有柴火頂著尚且如此,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