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還可以掙錢的,都一一寫道清楚。
這樣帶回來的訊息可能不會條條都有用,但綜合起來,總會有她用得到的地方,到時候總結出來的實用的東西被傳播了出去,對這個天下的百姓也是好的——古代的情況發展慢,最主要的也是交通不方便,不利於有利事物的傳播。
管事們跟護衛們這一通派出去,國公府就少了一小半的人了,謝慧齊這下也是沒空想著要少去的那些東西,腦子裡成天都是在琢磨著怎麼把這日子過下去,養活府中的人。
這時候國公府在京的屬臣得了訊息,也是紛紛上了府。
在得知事情還是可以由他們定的後,屬臣家的衛,扈,楚,許四家,皆按國公府給的章例來給,都是八成,而有些下屬家就捨不得了,有給七成的,給六成的,而見給七成,六成的沒有問題,再後面的給五成,四成的都有。
管得再好,人心也不可能是全齊的。
等國公府開了這個頭,被太子拿來遊說各家後,秦相等高官家也是紛紛解囊。
不過見這些人家有的只給三四成,國公府家最後那批沒給的屬臣也是三四成地給。
而江南那邊情況就要好多了,張異管轄的江南三州居然有義商捐糧,江南首富捐出了家產的大半存糧近五千擔,緊接著,江南容氏也是給出了家中八成的存糧,而江南天下聞名的鹽商家也是捐出了家中近七成的糧食,而江南有名的藥中堂帶頭,也給出了不少藥材出來,還每日熬一萬碗避邪湯發放,由這幾家帶了頭,情況最惡劣的江南卻也是好得最好的,民眾也是非常快地穩定了下來,等著官府再進一步的安排。
而江南甚至跟朝廷稟報,說讓朝廷派欽差大人監督送往京城的糧草上京。
燕帝任政一生,從來沒覺得有臣子可以讓他這麼痛快過,國家危難之時,江南幾方官民的壯舉當真是讓他大快不已,當下就朝南方傳了聖旨,凡捐糧千擔以上的商人家皆可免了以後百年的賦稅,其後世子弟世代皆可入州府的學堂入學,而捐半數家產的,皇帝親自寫了聖旨,封了皇商之名,甚至連藥中堂也是讓宮中的人刻了匾額,讓欽差帶過去。
此後,各地紛紛效之。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忻朝的艱難困境也漸有了曙光,因災難和疾病流離失所的百姓們終也有了庇護他們的地方。
國師在宮中因此多喝了碗酒,醉倒在了宮中枯老的千年大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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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君昀是九月初回的京城。
他先進了宮,跟皇帝報福河州的災情。
福河州半數被淹,境況很慘,但齊君昀讓半數福河人遷進了福河州的隔州禮安。
在政見上,他跟皇帝甚至能保持一致,這也是他多年來在皇帝手下還能活這麼久的原因,也是他願意跟皇帝周旋這麼久的原因,但這麼些年這些事下來,再好的君臣之誼也是蕩然無蹤,消失得沒有了,所以齊君昀在把福河的人讓他的下官遷進禮安,讓江南那邊送過糧之後,他就回了京,而其中的艱難他也沒跟皇帝稟報,江南首富帶頭捐糧之事,他更是沒跟皇帝說是他的手筆。
進了宮,他也是提都未提。
皇帝知不知情,對他來說也是沒有那麼重要了。
皇帝見到齊君昀,見到的還是衣冠楚楚,有著天人之姿的齊國公,只是此齊國公臉容瘦削,神情冷峻,從前那個天下第一公子已不再復往日的溫文儒雅了。
齊國公的臉上已經很少能見到笑了。
皇帝聽完齊君昀在福河所做的安排,連後續之後也是一一妥當,有相關的官員在處理,他下了殿階,與他淡道,“陪朕走走罷。”
“是。”
出了太和殿,空氣沉悶,讓人沉不過氣來,皇帝抬抬頭,道,“下午怕是還有場雨要下。”
“嗯。”
“福河的事,你做得很好。”
“謝皇上。”
“之前你是有所謀劃了的吧?”
齊君昀揉了揉因動筆過多僵硬的雙手,嘴裡回著話,“嗯,不止福河,皇上要是看為臣關於他州之策,臣明日就拿來奉上。”
他從不打沒準備的仗。
“你是個天才。”皇帝帶著他走上了涼亭,他們剛進涼亭,雨嘩嘩地就下了。
齊君昀抬頭看向烏雲密佈的天空,淡淡地道,“臣是不是天才不要緊,皇上,臣跟您一樣,只願國家繁榮昌盛,百姓能安居樂業。”
他齊國公府的祖宗跟隨祖帝打天下抱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