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退了又退,像是嚇的。
“您喝茶。”謝慧齊怎麼說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就算不知道他為何而笑,那點淡定還是有的,站於他面前就殷勤地把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這茶倒是甘甜。”
“加了些許甘草,趁熱喝是最好,齊家哥哥您要是喜歡就多喝兩口。”
看著她熱切的眼神,齊君昀微微一笑,還真是多喝了一口才把茶杯放下。
“家裡出事了?”齊君昀把茶杯放下就淡道。
靈牌在,鎮魂油燈也在,她頭上的孝帽也一直戴著沒脫,身上孝服加身,還是那副戴著重孝在做法事中的樣子,不像是送了葬的,棺材卻不在,謝慧齊也知道瞞不下,知道會被問起,這時也沉默地點了點頭。
“坐下,與我說說。”小姑娘就這麼小一點,臉還沒他巴掌大,瘦得下巴尖尖,臉蛋蒼白,齊君昀也斂了口氣,儘量溫和了些,不想嚇著了這自他們一進來就全副心神待客,唯恐待慢了他們的小姑娘。
見他朝椅子頷了下首,眼睛靜得近乎漠然,似乎剛剛她看到的眼內光芒是她的錯覺——打門邊看到他,她就覺得他身上有特別意味的東西讓她害怕,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謝慧齊現在最貪生怕死不過,不等他多話,一屁股就坐到了他跟前的椅子上,那副“我再乖乖聽話不過”的架勢看得齊君昀眼皮一跳,不知道他哪個字說重了,嚇得這小姑娘一下就把自己摔在了椅子上。
“齊家哥哥……”謝慧齊一坐下也察覺到自己動靜過大,這下原本不拘著自己的人也有點尷尬了,手腳有點不知放哪兒放。
說來,她離開京城也不過七年,這齊家哥哥今年也不過二十弱冠之齡,但不知為何,她老覺得他身上有股讓她想敬而遠之的戾氣。
她以前小時候儘管覺得他高高在上,可是未曾怕過他的。
“你們家自離京城,我們也有好幾年未曾見了,”齊君昀先開了口,嘴邊還帶了點淡笑,“沒想妹妹還認得我。”
“忘不了。”謝慧齊搖頭說罷,就又知道自己又口無遮攔了,她只當自己是病糊塗了,趕緊著說著下一句為自己打圓場,“齊家哥哥您這樣的人,誰見一眼都忘不了。”
說完,覺得自己還不如閉嘴的好。
瞧她說的什麼話,這話是她現在這麼一個小姑娘家家對著一個男子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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