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便道,“我有事要先去你忙,你父之事我這裡已有了眉目,你暫且安心,回頭事情有了結果,我會讓家人上門送信。”
說罷朝她又一點頭,就匆步而去了。
齊大齊二跟在他身,也是匆匆朝她行了一個禮,就跟在了他們主子後。
謝慧齊沒料她這一出來,竟真有這等好事,她這心下的高興那是無以用言語言道的,心口因此也砰砰地跳,因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也不便言行失禮,等走到東市街,繞到南面朝王伯孃家去的南向街,她這才呼呼地喘氣,拍著胸口自己給自己震喜。
紅豆在旁也是喜得走路都快蹦蹦跳跳了,這時候見沒人,也湊到他們姑娘耳邊歡喜地道,“我就跟您說了,那京裡來的貴公子是個有本事的人,特別的有本事。”
說著還真是蹦蹦跳跳起來,甩著籃子一晃一晃的,比他們家姑娘還雀躍。
謝慧齊見丫頭沒心沒肺,心中對她也是喜歡的,在河西的日子也還不錯,但家中多了紅豆也就多了幾許輕快,這個家一直能好好地存活到如今,不是她一個人堅持就可行的。
他們家養活了她跟周圍他們,但何嘗不是他們成就了她的堅持。
“且看以後。”謝慧齊把紅豆拉到了身邊,語氣雖淡定,但眉眼之間還是多了一點輕鬆。
若是換了別的人,她還沒有那麼信。
但齊國公的長公子,謝慧齊就是不信他的身份帶來的一言九頂,也信自己曾經親眼見到過的那個對外有禮,對內嚴明的齊家大公子。
他們小時候幾家公子小姐年齡尚小,還可以一塊兒玩的時候,因他們個個都算得上家中的掌上明珠,在一起難免起衝突,起了衝突就會找人主持公道,謝慧齊就見過齊君昀非常權威公正的處決,每個人都對他心服口服。
有些人是天生的領頭人物,就是年紀尚小也能看得出來,謝慧齊兩世之間曾見過幾個這樣的人,而齊君昀算得上是當中的箇中翹楚。
這樣的人,不會讓自己的話跟竹籃中的水一樣飄忽成空,這點是謝慧齊最信的。
他說有了眉目就有了眉目,定不會騙她。
謝慧齊因著此腳步也輕快了些,敲開了王伯孃家的門,見到王伯孃拉她進的時候,她還甜甜地回了話,“伯孃,我念你得很,就過來看看你。”
“哎呀,哎呀……”王伯孃聽得心都柔了,嘴拙也不知道說啥好,親手把她的紗帽小心地摘了給了紅豆,一聲一聲地嘆著氣拉著她進了堂屋,又朝裡頭喊,“大媳婦兒,慧齊來了,你去叫寶丫來。”
“這,”謝慧齊沒料她一叫就是叫寶丫來,她先前還想能瞄人一眼,把東西放下就走,這下長輩一大方她就有些躊躇不安了,她看著身上的孝服,朝寶丫娘不好意思地道,“伯孃,我身上還……,那個,我這次不見寶丫姐姐了,回頭我再來瞧她是一樣的。”
“不怕,來都來了。”既然她都來了,寶丫娘是不想她來了就走的,寶丫跟她好得很,且不說以後這麼個聰慧的姑娘興許能幫到寶丫,帶她一把,光衝她這幾年待寶丫的情誼,寶丫娘也是不想虛待了人家姑娘的心意。
王宅也是不大,王寶丫就住在後面那個小院子的屋中,隱約間已經聽到了她娘在喊了她好妹妹慧齊的話,不等她大嫂來叫她,她就扔了手中的針線就風一樣地跑出來了,一會兒沒到,就跑到了前堂,這時正巧她孃的話剛落音,她就衝到了謝慧齊的面前,拉著謝慧齊的手到胸前就喊,“妹妹,妹妹,你來了?”
喊著眼睛都紅了。
謝慧齊也是好長一段時日沒見到她了,她不是個易感的人,但也因寶丫口中的情真意切堵了嗓子眼,她這被感動得差點掉淚,寶丫還熱切地看著她,而王伯孃似是被她跑來帶進來的那股風給嚇著了,正扶著八仙桌一角在揉著腦袋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謝慧齊這一眼掃到了她身上,也頗有些無奈地跟王寶丫道,“寶丫姐姐,以後沒什麼事你可莫要跑這麼快了。”
她嫁的人家也是河西三大馬幫之一的走西幫的副幫主家,那可是個富戶,當初說媒定親的時候人家當家主母看中的可是媒人所說的寶丫的賢惠知禮,若知道她跑得比馬幫裡通風報信的馬仔還快,謝慧齊都料不準那家主母會是怎樣的臉色。
“我這不是因你來了,才……”王寶丫也是會意過來了,這時候也是怕她娘打她,忙躲到了謝慧齊身後去,水靈靈的眼睛愧疚地朝她娘眨個不停。
有客在,寶丫娘也不好教訓她,硬是憋著氣,沒好氣地道,“聽聽你妹妹是怎麼跟你說的,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