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小確幸了。
“小姐……”謝慧齊剛把被褥疊好,外頭就傳來了蔡婆婆的喚聲。
她忙轉身走到門口,就見蔡婆婆拖著兩個弟弟來了,小弟弟還揉著眼睛,睡睡惺忪。
“阿姐……”
“阿姐……”
兩個弟弟朝她行了禮,大弟弟衣著整齊,手裡還拿了本書,看得出來自醒來就拿著書本沒放。
這孩子自懂事起就想著靠讀書出人頭地,養爹爹養姐姐養弟弟,自然就不放鬆一時一刻地念書。
小弟弟倒乖,他差不多是謝慧齊一手帶大的,就算是因大了跟姐姐分房睡了,這時候也是手中拿著雙鞋子,汲著汲鞋過來,想讓姐姐幫他穿鞋。
謝晉慶叫著姐姐時就把鞋遞了過來,謝慧齊搖搖頭,拉著他到椅子上坐上,蹲下身給他穿鞋子,嘴裡像個老阿母一樣嘮叨,“二郎大了,該自己穿鞋了,姐姐教的要聽。”
謝晉慶哈哈笑,小身體往前一倒,抱住了他姐姐的頭,也不答話,就一聲一聲“姐姐”地叫著,把謝慧齊叫得一點脾氣也沒有。
他兩歲就沒了娘,謝慧齊心疼他,知道他讓她幫他穿鞋不過是討點寵愛,也就一直沒有特別嚴肅地矯正他。
孩子還小,等他再大點再說,謝慧齊心裡再次對自己這麼說著。
這廂蔡婆婆去倒了水,拿著盆回來拿起了掃帚清掃外廊去了,謝晉平已經坐到了廊下的椅子上,小書呆已經搖著腦袋一晃一晃地默著書,“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兇,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
謝慧齊穿來的這個時代,春秋戰國之前與她知道的是一樣的,只是之後從秦朝那代開始就走偏了,她所處的這個時候不再是由秦拉開的篇章,而是國名為“古”的國家拉開了公元前221年的序幕,自從之後,各代各不相同。
她現在所處的是大忻朝,從古到大忻之間也已歷經四個朝代了。
只是科舉考的那些東西,還是以四書五經為主,於是弟弟們學的那些,謝慧齊也懂一點,只是一看弟弟們唸書就要搖頭晃腦,很是為他們頭暈。
見大弟弟一大早飯還沒吃就把頭搖上了,謝慧齊忙朝他道,“阿弟別晃。”
小書呆聽了呆了一下,回頭看了他阿姐一眼。
“用完膳再晃。”早上沒吃飯正是血糖最低的時候,這時候晃腦袋不暈也得暈。
小書呆“哦”了一聲,不用他阿姐幫忙,伸手把了把自己腦袋,端正在了中間,清了清喉嚨,繼續唸了起來,“河……”
“阿姐,阿爹可回了?”謝晉慶已有八歲,但跟兄長不一樣,兄長愛念書,他卻尚武,最想要的就是跟他父親一樣當個捉拿大賊的提轄,為民除害,為國盡忠,還能管著手下一群兵,給他們教武,好不威風。
“快回了,等你把三字經閉眼都能默出來,阿爹就回了。”謝慧齊拉了他起來,就又給他梳髮結成總角。
“唉……”父親許多日都未回了,謝晉慶很是想念他,但也知父親公務在身,為兒的不好耽誤他正事,只能惆悵地嘆了口氣,道,“阿姐,我很是念他。”
謝慧齊輕“嗯”了一聲,替他結好發,那頭謝晉平放下手,規規矩矩地坐在了剛才弟弟坐的椅子上,等著他阿姐給他梳髮。
他不比阿弟,可以隨時隨刻都來找阿姐纏著她眷著她,這時是他一天裡最為接近她的時候了。
阿姐的手就跟阿孃一樣的輕,一樣的柔。
“大郎,”謝慧齊梳著發時跟大弟弟商量,“等會你帶二郎去大坪站樁,幫阿姐看著二郎,可好?”
可不能讓他一天到晚拿著書本不放,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坐著不利於發育,謝慧齊也不跟兩個弟弟講太多大道理,道理多了也不如身體力行,引著他們往正確的路上走就是。
“好。”阿姐委以重任,謝晉平哪有不從之理,當下就點了頭。
謝慧齊正與他梳髮,梳子這時連忙一頓,這才沒扯著他。
小書呆愣了愣。
“等一會阿姐就去廚房給你們烙餅。”
謝慧齊若無其事,謝晉慶這時候一聽就在旁邊蹦噠了起來,在屋中的空地翻了個跟斗,跳著道,“我的要兩個雞蛋,要比大兄的多一個,阿姐可好?等會我給你提籃子摘菜。”
他活潑不已,說話的語氣活靈活現,說罷又一個跟斗翻到她跟前抱著扯著她的袖子,水汪汪的眼睛朝她眨了又眨,謝慧齊看得心都軟了,不由停下手,伸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