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國公府再衰敗下去,沒有與之相襯的地位,國公府巨大的財富也守不住。
更何況他江南外祖家的也得靠他遮蔭。
兩家都指著他撐住了,他不入這趟渾水都不行。
太子知道這幾日他父皇總召他表哥談話,也不知現在是俞家觸了他哪門子的逆鱗,他父皇要開始跟俞家對著幹了,現在雖說還是看他不順眼,但到底沒之前那樣看著他就是一臉嫌惡了,有時候忍忍還能與他共度一頓膳的時辰。
太子也樂,先前他父皇厭惡他母后跟他母后的家族,就恨不得與俞傢什麼事都綁作一塊,把國公府踩到腳底下不看,現下厭了俞家,又得反過來跟他厭惡了十多年的太子共聚一室,想來心中也是如同他見了他一樣翻滾著鎪水,只等背過身就噁心地吐出來。
“表哥,我父皇到底是在作何打算?”太子不解,“他打算讓你動王爺韓相一系?”
不能吧?
這麼多年也沒見他父皇拿過什麼正經事讓他表哥插手過。
“嗯。”齊君昀又頷了下首。
見他點頭,太子真真是詫異,“真的?”
齊君昀見他是真詫異,嘴角有了點笑,“你父皇手裡沒錢了。”
沒錢了?太子突然想起樂桑跟他說的他父皇私下找陰陽官尋龍脈之事,突然悟了。
“呵呵。”他笑了起來,大拍一下大腿,“沒錢好!”
沒錢才好啊!
讓他坐在那寶座上一臉憂國憂民媳婦兒子都可以為其死的聖君樣,活該窮死他!
窮了自己,弄死了媳婦,逼得嫡親兒子見到他就想吐,卻富了小妾家和奴婢家,太子不得不認為,他父皇這些年真是幹得一手的漂亮事!
齊君昀見太子眉飛色舞了起來,搖搖頭,朝他道,“你這段時日別跟他頂著幹,有些事要用到你的時候我才好提,你也該務政了。”
太子因這話沉默了下來,良久後,他淒涼一笑,“表哥,也就你還想著為我打算了。”
他的親生父親,卻從來沒想過他已經大到該務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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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謝慧齊的馬車在一個岔路口跟前面的車輛分道揚鑣,長公子隨了太子去,她自是回府。
車廂內,謝慧齊頭靠在坐在身邊的紅豆肩上閉目眼神,紅豆當她在王府受了驚嚇,又說好一頓話累了,連呼吸都放得輕了,生怕擾著了她。
謝慧齊卻也是有些精疲力竭,她情緒從來沒有如此“高漲”過,事後想想,她都覺得自己剛才對著悟王和悟王府的態度太過於膽大。
她從來不是激進之人,說句實話,如若不是悟王妃那句話踩中了她的尾巴,她就是有點吃酸悟王妃曾與她的大腿曾經的那一腿,她也不至於明著跟悟王妃對著幹。
對剛才發生的事她雖然不後悔,但還是覺得自己太冒進了。
膽兒太大了……
她想著以後可不能如此了,不能仗著有國公府撐腰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到時候國公府若是不想撐腰了,或者國公府也撐不起那腰,她胡作非為的,到底還是難逃一劫。
不管哪個年頭,和氣才能與人交好,和氣才能生財,謝大姑娘覺得還是做個與人為善,讓人覺得沒有殺傷力的人才好。
這樣她好大家都好。
這想過自己膽太大的事,她就又想起她推的長公子那一把了——一想起這個,謝慧齊就想痛苦地呻*吟幾聲。
當時她認為她既然都開口攬事了,尤其罵架這種不雅之事她都幹了,個人幹了就個人來,沒必要再拖一下人下水造成沒必要的波及,尤其長公子這種一看就孤潔高雅的人,實在不適合跟她一塊犯潑,所以想都沒想就把他推開把事兒給擔了。
她是好心,但那一手推得也太順了,太膽大了。
謝慧齊這心裡忐忑不已,無論哪個年頭,男人都沒幾個真喜歡兇母老虎的,一想回去少不得要圍著他團團打轉討好他扭轉形象,謝慧齊就想幹脆搬出國公府算了。
實在是太讓心累了。
等她一回府,國公府的夫人們還不知他們在王府發生的事,等謝慧齊吞吞吐吐,紅著一張臉把她在悟王府幹的事一說罷,國公府老中年三位夫人都瞪著她好半會都沒有一個人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謝慧齊頓時臊得連耳朵尖都紅了,就是這時候也不忘垂死掙扎,鼓起勇氣吞吞吐吐為自己辯解,“我……我就是氣不過,我娘挺好的,身為兒女,自當,自當……”
三位夫人都目光爍爍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