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別人好習慣了,碰她作甚?謝慧齊稍微有那麼一點不痛快了。
“但婚約退了之後,她就與我,與國公府無甚關係了……”齊君昀這時候突然猛地起身,把謝慧齊嚇了好大的一跳。
“退下。”齊君昀朝齊大頷首,淡道。
齊大急忙往後退了幾步,眼睛看向屋裡頭站著的丫鬟小廝,他只一個厲眼,屋裡的人就隨他飛快退出了屋子。
“所以……”齊君昀這時候長手一伸,把從椅子上蹦起的小姑娘撈到懷裡一個轉身就坐到了椅子上,把她放到腿上坐著,伸手碰了碰她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的臉,淡道,“你要是為難你,你有法子,為難過去就是,就是用哭的也成,回頭我自有辦法替你找回受的委屈。”
這是在告訴她怎麼對付悟王妃?
腦子打結的謝慧齊好一會才明白他的話過來,這時候她也是顧不上說話,忙推著他放在腰間的手想下去。
老天爺啊,她可還未及笄,這閒話出去了那點僅存的名聲也就沒了。
“好了……”齊君昀緊了緊她的腰,見她被他勒得驚叫出了聲,他忙放鬆了下手下的手勁。
可謝慧齊被他這麼一勒,疼得好一會才回過氣來。
等到緩過氣來了,她眼淚汪汪地轉過頭來,指責差點把她勒死的罪魁禍首,“齊家哥哥,你這是打算把我勒死,去找你青梅竹馬的花姑娘嗎?”
齊君昀啼笑皆非,也是緩了一下才明白她所說的花姑娘是悟王妃。
百花裙就是她穿得多了,京中才穿起來的。
“乖點就不勒你了。”齊君昀剛才也是下意識就用了武勁,這下把手鬆松地放在她腰間,也不敢挽得緊了。
“我我我我……”謝慧齊還是急了,“我們還未成婚呢。”
“沒人。”
“那我也還小。”
“嗯,所以你現在還只是妹妹。”齊君昀也沒想動她,只是想讓她跟他更親近點。
見他真的只是抱著,也沒再進一步了,謝慧齊坐在他身上呆了一會,也慢慢放鬆了點,回過頭朝他困惑地道,“齊家哥哥,所以是你無所謂我怎麼對她嗎?”
“嗯,無所謂。”
謝慧齊咬了咬嘴,到底還是沒有問出他曾經有沒有喜歡過悟王妃的話來。
其實不管有沒有喜歡,那樣看著長大的未婚妻,自以為會跟她相守一生,就是沒愛情,其它的感情再怎麼說也是曾有過的……
她不是天真女,也知道長時間相處起來的感情其實與愛情相比不會輕上多少。
但他還是說出了無所謂她怎麼對她的話來,其實已經是夠表明他的態度了。
可能這也是因國公府的立場和他本身的性格所致,他現在就是真的不在乎了,能把握好如今他們的位置,但悟王妃能嗎?
齊君昀見她咬著嘴一臉沉思不再說話,他也止了言,安靜地看著她。
與韓芸把婚事斷了之後,他一直在守孝中,也因眾多事情東跑西跑,無心過問身上婚姻之事,且母親與二嬸的悲慘他打小也看在了眼裡,自不會讓另一個女子,他的妻子去過那種獨守空閨,茫然失措還要被小妾侮辱的日子,且他也知道娶妻也要娶賢,娶個蠢女人回來,他就是想把日子過好了也不只是他單一個人說了算的,到底不過是禍害家族,所以他對任何一樁在他面前提起的婚事都不置可否,直至她出現。
他小時祖父還在世時就曾與他說道,找個你中意她的她喜歡你的娶了,夫妻彼此之間無怨無尤才能家和萬事興。
想來娶了她,家中應該就會萬事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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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有孝在身,關於去悟王府的事,謝慧齊還是趁齊老太君和國公夫人一起在的時候請示了她們。
“去悟王府喝宴酒?”齊老太君茫然。
“說是家宴,孩兒不知道去不去得。”謝慧齊解釋道。
“去罷,”國公夫人想了想則應道,“去祝個壽,說幾句吉利話就回來就是,礙不了什麼。”
齊老太君“哦”了一聲,也是想了想道,“那要打扮得漂亮些。”
她們隻字不提悟王妃,但在那天去悟王府的早上,是國公夫人親自帶了丫鬟過來為她梳妝打扮的。
她還讓謝慧齊把老太君給的鳳鐲拿了出來戴在手上,少女才梳的雙髻丫裡鑲嵌著的還是那天老祖宗賞的前朝白玉飛鳥。
齊二夫人那頭把她鎮箱子的青綠色寶石頭面拿了出來給謝慧齊戴上,那是她少女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