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
皇帝揮袖,看向那從床上跪到了地上的大皇子。
“起。”
皇帝看著他坦露在外的肩頭一片血腥,還未包紮,掃視了一眼就冷冷地道。
他心情著實是有些不快的。
他剛跟禮部的人在議明天祭祀之事,一出來就聽聞東宮出事,急步趕來見東宮確是受傷,但小命看起來還是無礙,他這心頭是又惱又怒之餘,又隱隱鬆了口氣。
“朕剛和禮部的人商議完事情,出殿就聽到你受傷了,怎麼回事?”皇帝勉強地給了大皇子一個他為何現在才來的解釋。
“兒臣在路上遭遇了強賊,受了點傷,惹父皇擔擾,是兒臣的不是。”太子微微笑了起來。
“國公夫人都聽說了,現已進宮來了,說給你帶了救命藥過來。”皇帝淡道。
“舅母自來疼我若命……”太子嘆道,“勞她費心了。”
皇帝冷冷地看著這個心眼不知道長了多少個的兒子。
國公夫人都知道從國公府進宮來了,他現在才知道過來,太子倒是好心境,對著他還說是兒臣的不是。
皇帝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個大皇子的就是他這份口不對心的稟性,明明譏嘲他連國公夫人都不如,還偏要說什麼兒臣的不是,一見到他,他這兒子就能堵得他全身都不舒坦。
見皇帝不說話,太子輕咳了一聲,垂下眼自行替自己包紮了起來。
他娘死了,又是個爹不疼的,一旦這命還活著,也只好自個兒疼惜自個兒一點,多活一日就是一日。
見他不開口,皇帝也就坐在那不動,且也一言不發。
外面傳來了大後駕到的聲音後,他方才站了起來,勉強朝太子道,“收拾好了就出來見你皇祖母罷。”
“是,兒臣遵旨。”太子臉上又揚起了良善的笑。
一等他出了門,他臉上的笑容便止在了臉上,眼中的冰寒如同剛才皇帝看他一般一致。
“樂桑,替我著衣。”太子站了起來。
“您再吃了這藥罷,二夫人道這是清血中的餘毒的,說大夫人說於解藥不衝。”樂桑分完就把那盒子開啟,捏了那清香撲鼻的藥丸,不由分說就塞進了他的口裡。
那藥丸入口即化,這一化完還口齒留香。
太子還咂了咂嘴,嘴角又翹了起來,“還是我大舅母好。”
經常給一送一的,他母后都沒這麼歡喜他。
**
太子一出來給太后請安,俞太后慈愛地朝他點頭,“起身罷,哀家剛剛才聽說你父皇說你路上被賊人驚擾了,現在見到你見你沒事,哀家也放心了。”
說著滿目的疑惑看向齊國公府的國公夫人,道,“國公夫人,這是怎麼回事?哀家剛剛聽你說話的意思好像是太子危在旦夕似的,你是從哪得的訊息啊?”
“許是妾身聽錯了。”國公夫人漠然地道。
“聽錯了?”太后滿臉的不解,轉過頭看向一言不發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