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知道了。”見打人的比被打的還不高興,還得他哄,齊璞也是服氣了,湊過頭去拍了拍她的手,“你就別操心這些事了,你一說我心裡就有數了。”
“嗯。”謝慧齊淡淡地應了一聲。
“林玲那,”齊璞想了想道,“還是您給出去透個底吧,訂婚的日子不好提前,還是按明年春末訂,但您出去跟人張了口,說您是鐵了心要訂她當長媳的,只等明年訂婚成親,有你的貴口尊言,她這身份也就明瞭了,許多事她也方便些了。”
“她答應?”謝慧齊張了眼。
“她求之不得。”齊璞笑了,彈了下她的鼻子,笑著調侃,“我媳婦可比你有殺氣多了。”
謝慧齊不由哼笑了一聲,此時她臉色也柔和了下來,“回院換身衣裳罷,等會過來,你阿父也快回來了。”
齊璞點頭起身,走到門邊又回過頭來,甚是委屈地道,“你打得我太疼了。”
謝慧齊朝他頭疼地揮了揮手,“還不快滾!”
齊璞笑著搖搖頭,這次未再多說就走了。
說起來,他甚至比他父親還要縱著他母親。
**
這日齊君昀帶了謝由去了宮中,謝由回來後,懨懨地盤於謝慧齊的腳前靠著她的椅腳坐著,謝慧齊拿眼睛去看國公爺,齊君昀便朝她道,“沒許他動,跟我在御書房裡呆了半天。”
謝由很不習慣半天都一動不動。
謝慧齊好笑,低頭問小猴子,“明日還去不去了?”
小猴子無精打采地看了她一眼,又無精打采地朝齊君昀看去。
見公猴子嘴角勾起,似是嘲弄,他朝母猴子繼續無精打采地點了下頭,隨後雙眼無神地盯著地磚。
“我激了靈王明日上午來。”看來還是要去,她丈夫對他的吸引力可能勝過山林中所有加起來讓他可以溫飽的兔子,謝慧齊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對丈夫道,“靈王回了信,說來。”
“嗯。”
“今日韓芸也跟著靈王妃來了。”謝慧齊微笑道。
見妻子笑靨如花,笑得過於燦爛以至其笑有了深意,齊君昀也是挑了挑眉,“夫人言下之意是?”
“她依舊動人,”謝慧齊想了想,想起白日韓芸盯著她的那雙過於明亮,還帶著幾許妖豔的眼,便補道,“還尤勝當初三分。”
“呵……”齊君昀哼笑了出來,“不難以為。”
見她聞言挑眉,他好笑道,“她若是醜陋,你當羅通是為何神魂顛倒?”
倒也是。
“她會想辦法也見一見你的。”
齊君昀聞言輕笑出聲,他本是淡泊從容內斂之人,很少這般笑得輕快又暢快過,這一笑笑得連垂著頭蔫蔫坐著的謝由也抬起了頭,怔怔地看著他,就如像看見了陽光拔開了厚厚的烏雲那一刻綻放出來光輝,耀眼得讓人眼前只剩一片金黃。
而謝慧齊被他笑得莫名尷尬,覺著厚了很很多年的老臉皮都有些發燙了。
“夫人無需擔心這個,我不是你大兒,別人投懷送抱還不自知。”齊國公嘴角勾著,眼裡全是調侃,一臉的似笑非笑看著國公夫人。
這時齊璞剛好一腳進門,聽到這句話,眼睛都睜大了。
在背後這般說道兒子的不是,他阿父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了?
當晚父子倆又吵了一架,不過還是齊璞在那憤憤不平,當父親的國公爺還是好整以暇地喝著清茶看著他。
等齊望兩兄弟也回來了,齊奚也帶著皇帝回來蹭飯了,事情就演變成小國公爺跟齊小公子要打架了。
齊小公子沒他大哥那樣在乎母親,不出事的時候在他心裡無所不能的父親是要比母親重要得多的,一聽他大哥老說道他阿父的不是,站起來就跟他大兄宣戰。
“你不要老說阿父,有種你衝我來!”齊小公子戰意沖天。
齊小國公聽了冷笑了數聲,慢條斯理地扯出了扇子打手,挑眉長“哦?”了一聲,隨即就應戰站起。
齊小公子已經氣得拿鼻孔看他了。
國公夫人早看厭了這種戲碼,招呼著國公爺定賭局,賭小兒子能走幾招,走三招就三兩銀子,走五招就五兩,要是三招五招都不能,那銀子就充公。
平哀帝也跟著下了把賭注,他賭了六招,賠了六兩。
賭三招的國公夫人把賭三招的女兒,五招的國公爺,還有六招的皇帝的銀子都贏在了囊中,架一打完,她就把銀子收了回來,對爭氣的大兒道,“娘先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