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女子迎回了家中。
看來張異的兩個雙胞胎兒子這些年也沒少荒唐,還真是不如他們的姐姐們一分半點。
謝慧齊這次仔細地把案冊看完了,看完之後就搖了頭,淡道,“不見也罷。”
這等人還是不要見了,她怕髒了她的眼。
“這兩兄弟,謝元景他們還用得著……”齊君昀淡淡道,“許是回頭還要咬我們幾口。”
說來如若不是生於他們國公府的皇帝是這個天下的至尊,他確也是被算計到時了。
趙派所發動的江南這一舉根本就是根利箭直戳他心肺,有張異之死在前刺來,還有張異活著的兩個兒子在背後補箭,如果不是嘟嘟替他攬了所有的重壓,他確實是逃無可逃。
趙派什麼都沒算錯,只不過算錯了皇帝那最重要的,決定成幾訴一環。
謝慧齊這時臉色更差了,她揉著人中打起精神勉強道,“嘟嘟現在在京中的日子不好過罷?”
趙益樓他們不會善罷干休的,那可憐的孩子得天天聽這些人噴口水彈劾國公府罷?
謝慧齊這時候也只能慶幸還好他是沉弦的孩子,慶幸那個孩子骨子裡比誰都狠,這樣的性子不會被人左右,也就不會因別人對他們國公府的彈劾會厭棄國公府。
要不,被是國公府再於國有功,被人在耳邊聽人的壞話,次數多了,聽的人也會心生不滿的。
但慶幸之餘,她心裡也是苦澀不已,他們夫婦對他一直都有所保留,可他卻得孤身一人承擔他們的壓力。
想起若桑的臨終託付,謝慧齊心中滿是悽然,她於若桑,於嘟嘟終歸是有愧的。
見她眼睛裡起了水意,齊君昀乾脆連人抱起放在了腿上,讓她靠在他身上,他拍了拍她的腰,頓了半晌,末了也是半閉著眼睛輕嘆了口氣,不知說什麼才好。
京中的重壓,是那個他刻意疏遠了的皇上替他擔了去了,他知道她心裡的愧疚,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魚與熊掌兼得的事,他們保了自己,保了女兒,就只得對不起他了。
親疏遠近終有別,不得不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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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一行人來江南是代皇帝來祭先皇的,這祭先帝的日子定在了臘日二十八,還有一來個月的時日,且這些事情有管事的他們擔了去,謝慧齊到臨近的日子再過問一下也就行了。
她現在的當務之急的是她家二郎帶兵來的事,這五千精兵的安放之地自有國公爺安排,而她要做的是把五千精兵的糧食被褥等事解決了。
想也知道,這五千精兵過來是會受刁難的,與其讓他們進了軍宮被江南的官兵處處束縛,還不如他們國公府自行安排妥當。
謝慧齊開始帶著管事們調動這五千個人衣食之事,她已經預料到了他們在江南的受阻,便也做好了兵分兩路的準備,一路在江南收集他們要的東西,盡全力去收,誰不賣他們東西,一個個都記在冊上回來稟報,另一路則是負責把國公府在江南四州和周邊州邊的糧草皆調過來,先供了這五千兵力再說。
謝慧齊也不怕養不活這五千人,只是從這些地方調糧草的話,他們這些年在暗處開的店也會被眾人所知了,齊國公府這棵大樹本來就招風了,再加上這些被曝露的財富,一走了明路,京城裡的敵對黨就又有得是參的了。
但這事想多了也沒用,是福是禍到時候再說,現在先解決了眼前的問題,他們才有以後知道是福還是禍。
齊君昀在天清觀兩日未出門,謝元景回去了兩日也沒訊息,謝慧齊也不急,這種事她開了口要見人,對方多拖一天,就是對她多一分的不敬。
她家國公爺身上的冤名雖還沒被洗脫,但只要他還沒下臺,江南這些官員到底是他們國公府的人,於情理來說他們夫婦還是他們的主子。
在天清觀休歇了兩日,齊君昀還是帶人出去了,他要去看幾處安置精兵的兵營,這次他把齊望跟齊潤都帶去了,他出去的當天下午,謝慧齊就聽下人來報,說謝元景帶他夫人來了。
謝慧齊聽了笑了起來,讓人請他們進門,她在客堂見了他們。
天清觀的客堂被帶來的下人收拾得有幾分國公府客堂的樣子,一景一物都是按照國公府的規矩來佈置的,處處皆是謝慧齊熟悉的地方,她也自在。
“下官拜見國公夫人。”
謝慧齊一進門,謝元景帶著一個頭發半白,面色愁苦的老婦人跟她行了禮,那夫人沒道安,只是跟著謝元景朝她彎著腰,她掃了謝夫人一眼,也沒出聲,等坐下後方才對謝元景道,“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