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是傷心,”谷芝堇拍了拍她的身子,抬起了眼皮靠著椅背淡道,“但傷心是最沒用的東西,別人可以傷心,還能有力氣閒暇傷心,她卻是不能的。”
她低下頭,看著弟媳婦道,“有些人是倒不得的,她倒了,家就完了,等我以後走了,你也當那個倒不得的,知道不?”
清秀婦人抬頭看看她,又轉頭看了看丈夫,下一刻他就在她的眼睛裡伸過手來握著牢牢地握著了她的手,她下意識一笑,回過頭對谷芝堇點了頭,“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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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那邊那個媳婦子的事,當日就被林立淵查清楚了,第二日仔細的話送到了國公府這邊,齊奚跟著母親聽了也是愣住了半晌。
那個牽累了一家三代的媳婦子在外頭養了個相公,有人給她許銀一萬兩做事,她把這銀兩給了那相公,讓他帶著他那重病的老孃遠走高飛。
孰料,那相公是被人安排與她假意虛情的,他那與他相依為命,需要銀財救命的重病老孃自也是假的。
林玲事一出,林立淵立場就回了府把那家人拿住了,他一出手過問,府裡有知情這媳婦子情況的人看事情鬧這般的大,一駭怕就主動出來把這相公招了出來,而這相公被林府的人抓到時,正臥於某寡婦榻上。
也是這相公抓的及時抓的好,那媳婦子一被林立淵從順天府帶回林府,一得知這相公是騙了她,當場就抓破了那相公的臉,隨後把收買她的人招了出來。
林府也是一團的混亂,那媳婦子的老父親活活被他這個閨女給氣死了,緊接著她娘無顏見人,也是帶著兩個三個外孫喝了藥,一起走了。
林府來說事的婆子也是滿臉的臊紅,說完後頭就趴在了地上,不敢抬起,她也實在是羞於見人,如若不是元帥大人說必須得一五一十都告知國公夫人,她也是羞於啟齒。
謝慧齊聽完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聽來,這媳婦子在外頭養人的事,府裡也不是沒人不知情,但這等事元帥的主子竟沒一個知道的?
這元帥府也實在是……
“我知道了,勞煩元帥大人勞人走這一趟了。”
謝慧齊出了聲,下人把這老婆子扶了下去。
這時候暗堂的武使丫鬟從側門出來,朝母女倆福了一禮,輕聲道,“還有一事,林府的人沒有告知夫人,小姐。”
“嗯?”齊奚看向她。
“林少夫人昨晚被順天府的人送回去後就吃藥上吊,但好在被救了下來……”丫鬟低頭稟道。
齊奚又是半會都沒出聲,謝慧齊也更是無話可說。
林府自己想死不要緊,但林府這時候要是出喪事,那真是坐實了所犯之錯,事情不大也得大了。
謀害國公府少夫人肚子的罪名,可不是林玲是林家女出身,林家就能擔得起的。
齊奚也是啞口無聲了許久,哂笑了一聲後轉過頭看著母親,“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