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壞了就不好了。”齊奚頓了頓,又道。
“好。”
“到時候母親要給你賞,你看我眼色行事。”
“嗯?”平哀帝側頭看她。
“我想要阿孃那對藍花瓶好久了,回頭得回來就給你放書房裡頭。”齊奚笑著道,“那是我寶丫姑姑特地從江南瓷鎮找師傅燒給她當壽禮的,她平時寶貝得不行。”
平哀帝默然。
這似是有點不太好罷?他們平時都要絞盡腦汁怎麼討好她娘了,還奪她所愛?
“阿孃有兩對呢,”齊奚知道他在想什麼,笑著道,“還有一對收在庫房裡堆灰,我們把堆灰的那對討來就好。”
平哀帝還是默然。
齊奚見他不敢說話,斜眼看他,“你也未必能討得著,到時候看看再說罷。”
覺得自己此時有點一無是處的平哀帝又摸了摸鼻子,誠心道,“你放心,我會為你討來的。”
“嗯,還是哥哥好。”齊奚又歡歡喜喜起來了。
哥哥總算有了點用處,平哀帝的嘴角又翹了起來,頭時不時地往她臉上偏,一直看著她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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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要來,國公府也沒太大變化,不過小年到過年這幾天送年禮的人是不接待了,外人不再允許進府。
齊璞本就在禁衛軍呆過,所以內務府的禁衛軍一到,由他跟著暗堂的人一接洽,皇帝那也就能掌握自己確切的安全。
國公府做事無聲無息,皇帝來了也是自在。
謝二郎父子從西北迴來,謝由小黑臉上被凍了兩個紅嘟嘟出來,成為了齊國公府最醜的孩子,他本來也沒發覺這事,就是有天被齊國公抱到鏡子前擦頭髮的時候打量了一下鏡中的他跟齊國公,等到謝慧齊給他臉上塗膏脂時,他就不再像猴子一樣溜出去了,反而坐得端端正正的,小手整齊放在膝上,正襟危坐讓母猴子給他塗那香噴噴的只有母猴子才塗的東西。
齊潤極為喜歡他這個小弟,在謝由面前找到了當哥哥感覺的小公子就天天帶著比他還小的小公子出門玩鬧去了。
齊國公府這幾日不見客也說得過去,畢竟是過年了,規矩是誰家都不能往別人家跑的。
齊國公這一年來從江南奔波回來又忙於事務,本想著這幾日好好休歇會,即便是這樣皇帝還是跟到他家裡來了,所以小年這天,國公爺也半冷著臉,對誰都愛理不理的,話也沒說幾句,末了還是這夜謝慧齊帶著他回老鶴心園住了一晚,第二日齊國公才開始帶著平哀帝一塊“玩”,允許他跟著他屁股去書房跟是武堂消磨時日了。
齊奚也算是能候在母親身邊坐一會,好好當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嬌嬌女了。
家裡有了長嫂,齊奚也不管府裡的事了,謝慧齊任她清閒了兩日,就也打發了她去跟著齊望整理他們的院子。
齊奚笑嘻嘻地去了,回頭又從他們的庫房尋摸了不少好東西回來,整理好初一上門的表弟表妹,還有表外甥這些人的打賞來了。
她把兄弟仨個的也都理好了,齊潤回來聽說家姐還幫他的忙,抱著她的腰就不放,撒嬌道,“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好姐姐……”
謝慧齊在旁聽了連白眼都懶得翻一個,小兒子太愛記仇了,按她修理他的次數,她這輩子是不可能聽到他抱著她喊一聲好阿孃了。
不過,她也不羨慕就是。
齊潤抱著姐姐膩歪完,見母親無動於衷,就朝她扮鬼臉,還要拉謝由,“弟弟跟我走,我們玩去。”
謝由在外邊玩了一天,這時候朝他搖搖頭,他坐在專門鋪給他坐的毛毯前拿著他的刀子的刀柄砸著核桃,砸碎了挑塊好的,就給坐在他後面椅子上的母猴子遞去,碎的就塞自己嘴裡。
“找大哥玩,你也不去?”齊潤問。
謝由還是搖頭。
“找三哥呢?”
謝由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手中準確無誤地繼續砰砰地砸。
見他手上動作不停,引誘不成的齊潤撇撇嘴,“那我去了。”
說完風一樣地跑出去了。
齊奚跟著走了幾步,在他身後笑著道,“慢點兒。”
再回首,見她阿孃揉著腦門,臉上還有笑,齊奚回去收拾著桌上的帳冊紙薄,又笑道,“阿孃,你就饒他幾天罷。”
都要過年了,放他幾天好日子過罷。
謝慧齊哼笑了一聲,接過地上小猴子遞的核桃放入口裡,笑而不語。
不過這小的跟大的一樣,看來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