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好幾年,休王爺也是親手在做大古史的審編,齊望沒少幫他打下手,也需字字過目,當然再知道居修是誰不過。
“孩兒心中也是有在猜。”齊望點頭道,沒覺奇怪,他也算是猜對了。
“那姑娘也是學腹五車,說是打知道說話起就識字了,對她父所著之書也瞭如指掌。”齊國公摸著兒子的頭淡道。
就這點而言,京中沒有誰家姑娘能及上她。
齊望又笑了起來,點頭道,“知道了。”
他是要國子監為任的,休王爺手中所管史學之一塊也會由他來繼承接管,有一個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妻子,確實比什麼都強。
“門楣是低了點,”齊國公略一沉吟,又道,“但勝在出淤泥而不染,意堅志篤。”
齊望略了不解,看著父親。
“這些年來沒有居修,她們母女倆還能自行攢下了份家業不說,還能掣肘身邊的那幾個官員與族中,對她們母女動彈不得,這年些也算是清白,你阿孃道這已很是難能可貴了,”齊國公懷抱著三子,簡言了一下居家母女現今所做之事,又道,“你阿孃是看中了那姑娘家的狠勁,有她幫襯著,你日後的事就少一半。”
不像他長兄,那事兒沒少不說,多一半倒是有了。
“那阿孃還是找了個我所想的。”齊望又笑了起來。
兒子老笑個不停,齊國公也知他喜悅,便低目看中懷中三子。
齊望也是笑著點頭,“孩兒中意得很。”
齊國公搖搖頭,“究竟是身份低了。”
會有不少說道的。
“不低的,娶不對,也是禍事,”齊望倒是想得開,“還是擺不脫的禍事。”
他也是隻要女子聰明即可,於他們家來說,除了皇家,誰家身份高都高不過他們家去,他也是被人安排著見過不少同窗家的姑娘,他也是知道這些姑娘家還沒嫁進來,就已經開始想著嫁過來要得什麼了,且不只她一個人想,而是全家人都在想,想著怎麼拿捏他,怎麼拿捏國公府,當然也有隻想結兩姓之好的,於他人來說也是良配,要是娶過來能相敬為賓過一輩子也是好,但他怕的是娶進來,身為國公府媳婦的妻子卻難適應國公府。
國公府不是龍潭虎穴,但確也不是一般人能呆得下去的,連他們家下人都通透的事情當主子的人都看不透,如何能在這個家好好活著。
痴傻愚笨,木納呆板都是不行的,擔不了事也是不行,進來了也是受罪。
國公府門楣是大,但也不是杵在京城中讓人進來光享福的。
“嗯。”齊國公也有他的考量,到此居家也是定下來了,他也沒太多話要說了。
齊璞出京,三子定了個家世低的,小兒子要是娶了家臣之女也行,齊國公也著實大出了風頭好幾年,這時候該由別家大放異彩了。
他們家如日中天好長一段時日了,也該潛下來往下沉一沉了,挫挫自家的銳氣,比長年勢不可擋產出來的盛氣凌人要好些。
“別的都是假的,”齊國公也是拍了拍三兒子的肩,淡道,“國子監和翰林院最後落在誰手中才是真的。”
他年紀還小,時間還長,身份不低又被委以重任,依他的聰明,他知道該怎麼用好他的同窗和學生。
齊望這次收了笑意,眼神卻因此更深遂了起來,“孩兒心中明白。”
實權才是國公府在這個京城中能一直能屹立不倒下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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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不透風的牆,國公府跟居家婚事一定,京城的人就沒誰不知道國公府三公子的婚配了。
居夫人也是行事果斷,一得了國公府的點頭,就在短短半月之間在國公府提親之前,本誓死不過繼的她很快在居家族中子孫當中挑了個人過繼到了膝下,且是族長之孫,沒兩天她就託家人到處告罪,說居家已有繼承人,她從此關門教子,不再踏出家門行事。
居家族長那邊,哪怕因她分了一半的家產給了女兒當嫁妝也應允了她之請,但居家女嫁的是誰?孫子過繼到了她膝下,那居娉婷就是他的親姐,族長也沒圖一時眼前之利,把這事全權應允了下來,一反之前跟居家母女勢不兩立之態,答應婚事一定,如有問題就站到母女身後充當支盾。
果然就是婚事定得低調,京城一知國公府定了個“孤女”,全城譁然,但居家在京城也是百年之家,不算是顯貴的家族,但根扎得還是相當深的,族中有人,這時候知道家中出了個顯貴女,也知族長之孫也到了居夫人膝下,當下顧不上之前跟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