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就是想讓她多睡會,也就由她了。
“今日有些忙,就在宮裡用晚膳了,夜了會回來,你們無須等我。”他伸著手,看著她的臉不放道。
她鼓了鼓腮幫子,不置可否。
“前兩日耽擱了些事,皇上要與我再多議幾番。”他解釋道,明知道她知道,但見她不說話,還是忍不住多說兩句。
晉平的婚事讓他多耽擱了兩日,這幾日得補回來,臨近年底,要決策的事太多,他這裡拖一天,於底下就是幾月的事了。
“知道了。”
見她臉上沒個笑,他在她給他束腰帶的時候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怎麼不笑?”
“我困。”妻子笑了起來,還有點無可奈何。
“嗯。”齊君昀這才有點放心。
他是有點怕她埋怨他的,惹火了她,她惱極了,哪怕當著母親她們的面跟他恩恩愛愛,但一回到他們的院子,她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他,睡到半夜還會去榻上睡,跟他分床。
這滋味他嚐了幾次,實在不好受,齊君昀不怎麼想再嘗試一遍。
“你今日要做什麼?嚴家要是找上門來,你找楚夫人上門,讓她來應就是。”見她今日不主動與他說道,齊君昀自行說道了起來。
“好。”
“你今日要做什麼?”
見她忍不住笑,抱著他的腰在他懷裡揉著臉,齊君昀嘴角也勾了起來。
“你別嚕嗦!”她嘟囔著。
“我就問問。”雖說他會打發下人盯著來稟他,但他還是想問問,聽她親自說。
“我想想啊……”妻子偏了偏頭,打了個睏意十足的哈欠,齊君昀看著妻子緋紅的臉,低頭親了親她,引得她又是發笑不止。
“你別搗亂,讓我好好想一下。”本來還沒怎麼醒的齊夫人這下是醒透了,她是愛笑之人,人本就靈動,一笑,眉目就像早晨陽光下的園林一樣清新明亮,齊君昀被她帶笑的眼瞥了一眼,手就抬了上來,放在了她的頸後,扶住了她的脖子。
“好。”
“等會去跟娘她們用早膳,把大郎他們送出府,我就去東堂,上午表姐和表弟妹要來,在家裡用午膳,下午的話,就跟她們說說過年要用的物什,嚴家的人不管來不來,我也要叫楚夫人她們幾個來府裡一趟,給她們發點南方昨日到的珍奇,前日晉平喜宴來的客人實在多,她們先拉了她們家的吃食米糧過來當數了,我給她們先補一道。”
“哪幾家?”
“楚,扈,衛,還有劉家。”
“嗯。”齊君昀心裡有了數。
“哥哥,這右相的位置,是年前宣,還是年後去了?”
“年前。”
“哪家啊?”
“祁陽趙氏趙益樓。”
“啊?”見她剎那呆得嘴都忘合了,齊君昀笑了起來,探手伸了進去拔弄了下她的舌頭。
“那個沒事就上個奏摺跟皇上說不用還咱們家數萬良田的趙迂腐?”一說到田土的事,齊夫人就激動得不像平時那個雍容大度的國公夫人了,聲音都大了,眼睛也更大了。
“嗯。”不過,不止不還他們家的罷,是整個豪強拿出來的土地都不還了罷?看來他這妻子對趙益樓很看不上眼,齊君昀略一挑眉,帶笑看著明顯不喜歡趙家的嬌妻。
“為什麼定他?皇上選的?”齊夫人激動得都不抱他了,把他一把就推開,一臉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我選的。”齊君昀把人摟了回來,忍不住在她因激動而格外豔紅的嘴唇上又吻了一下。
“呃,你給我說明白,為何選他……”
齊君昀無奈地看著雙手把他推開,一臉莫名其妙的妻子,想了想便挑眉道,“因他跟我作對做的好?”
“國公爺!”
“趙益樓有新策要獻,等他上來了,那些我說一句就有三句話等著我的各位大人應該就沒那麼多時間跟我道齊相這,齊相那了……”齊君昀淡淡道,“明年就該輪到趙相官途平坦寬廣了。”
那些被趙益樓觸了逆鱗的大人們就該往死裡參趙相了,比起對付他這個皇上根本不看彈劾他的奏摺的左相來說,右相就好對付多了。
祁陽趙氏是十來年前就沒落的破落世族,因出了一個通古識今的天才,看著是有冉冉升起之勢,齊君昀也打算把天才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看這在大忻周遊了二十年,在災年裡作為非凡,四處皆得了盛名的趙益樓在朝上的作為。
齊君昀已經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