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孃爭,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姑娘。”
“阿父,你對我真好。”齊奚抱著他的頭,眼睛都亮了,滿足地嘆息了一下。
齊國公抱著她微笑不已。
齊奚看著他的笑臉,便也真的滿足了。
齊璞這日也提前帶了在宮中當皇帝侍讀的兩個弟弟回來,拜見父親的時候沒見到母親,還左右看了看,笑道,“阿孃可捨得不守著您了?”
齊國公淡笑不語,瞥了兒子一眼。
齊國公臉上無美須,這半年又養得甚好,眼底下的疲倦也沒了,看著年輕得很,不像一個有能獨擋一面,像小國公爺一般大的兒子的人,他臉上即便是連抬頭紋都沒有,這時候幽深的眼睛似笑非笑往人身上一帶,即便是齊璞這個當兒子的,也覺得他阿父這休養得也太好了。
他都沒他氣色這般好,就更別論在宮中的皇帝表兄了,也難怪林元帥從不愛跟他阿父打交道了,林元師那張臉上有坑的粗糙臉蛋兒一往他阿父面前擱,林元帥就是臉皮是銅牆鐵鑄的,站得久了也得臉紅。
“阿孃哪去了?”齊望總是那個最惦記他阿孃的,把凳子搬到他阿父面前,把小弟弟拉到凳子上坐下後就問道,還不忘給兄長也抬來一把,他自己的理所當然的又是搬到了最後面。
齊國公府因著國公夫人掌家多年,一家人讓她帶著在外一套禮法,在家又是自成一套,一家人在一塊兒說話時都不是椅子隔著桌子坐著,而是以國公爺為中心,把椅子捱得近近的,一家人會成半個圓圈,腿挨著腿,此舉說話方便,即便是兄弟之間打架,國公夫人伸手教訓他們也方便,都在觸手可及的範圍內。
“在廚房呢,說是要做兩個菜。”齊奚佔了最挨著她阿父的位置,半依著他懷裡晃盪著腿,天真無邪得就像個小仙子。
“又去廚房?”齊潤鼓大了眼,“給誰做吃的啊?”
“反正不是你。”齊奚捏了把弟弟的鼻尖。
“那也沒關係嘍。”齊潤摸著鼻尖先是有點酸酸地道,又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
他們阿孃做的菜實則也比不上家中的廚師廚娘,唯獨只有特地為誰做的那點吸引人,但想想吃不著她做的,讓廚房照著樣做一道,就當是她為自個兒做的,還要比她做的好吃些,也是可行的。
小公子一想通,那點小醋也不屑於吃了,“我等會吃更好的,再說了,如果是給二舅舅,我等會就朝他討點吃就是,礙不著我。”
“你今個兒心眼還是針眼大啊?”齊奚笑了起來,“給阿父做的,你討不著。”
齊潤立馬朝她扮鬼臉。
“又給你做?”齊璞“嗤嗤”笑著,都不用敬稱了,也斜著眼朝他阿父道,“你還是勸勸她少下廚房的好,她現在手生,到時候一放鹽手一抖就是放一勺,還是你自個兒受罪。”
齊璞現在有了喜歡的人,而他喜歡的那個人跟他母親截然不同,他母親用他父親的話來說,是個需要用全心全意才能換得她真心真意的人,而他喜歡的林家女是個你對她好一分,她就對你好兩分,坦蕩明朗勝似君子的女兒家,見著她,齊璞覺得滿心歡喜是件很簡單的事,但這絲毫耽誤不了他對父母的含諷帶刺,而這時他也覺得如果他不照以前那般“親近”他們,按他母親的性子,一等他們成親,她終歸只會守在他阿父的身邊,把他們這些兒子們忘了。
她現在隱隱之間已經不太管他的事了,相對他們阿父,她一反之前阿父的事是阿父的事,她儘管只做她自己的事的常態,現在都是跟在他身邊給他打下手,兩夫妻一唱一和來了。
齊璞覺著按她現在計劃的跟他們阿父過的日子,用不了多久,他們這兩夫妻完全可以把日子過得跟沒兒女一樣,而全府裡她眼裡就只放得下一個人了。
“我受我的罪,不勞長公子操心了。”齊國公懷擁著女兒淡淡道,口氣有些戲謔。
“昏聵,昏聵!”齊潤拍著他的小大腿,痛心疾首,頭搖得就快要從他脖子上掉下來了。
齊國公彈了下他的腦門,也是失笑搖頭。
這幾個孩子被他們阿孃帶得沒大沒小的,所幸在外面撐得住場面,沒露過餡,說來他們阿孃也是沒帶好頭,說一套做一套的,把孩子們帶得一個個不像小孩子,卻還怪他們太過於聰明。
齊望見阿孃不在,兄弟們又說道起她來了,他搖著頭出了門,去找他阿孃去。
謝慧齊那廂在廚房裡也只是動了動嘴,沒親自下手,吩咐了下人讓把菜做得清淡點就出門了,她這些年也只偶爾下趟廚,她又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