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還是不太懂的,但是他至少明白了,自己一定要聽話,不然媽媽會哭,而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人,要保護她。
魏三嬸瘋瘋癲癲的幾句話,讓魏寧那些不好的記憶全都浮了上來,雖然還不確定是真有這事還是亂想出來的,他還是心裡一陣暴躁,想發火卻不知道衝誰而去,只能怏怏地一拳頭砸在牆上,回了那間新房。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一大早,魏三嬸做好了早飯,帶著魏寧往魏七爺家走去。
此時,山谷裡的霧氣還沒完全散開,似有若無地瀰漫在四周,粗大的槐樹安靜地立在路邊,有風吹過,捲起霧氣緩緩地漫開,周圍有水的“滴答”聲傳來,兩旁的山並不高,看起來卻沉重得像要壓下來。
走了一會兒,褲腳就被打溼,那座木橋從霧氣中現了出來。
隔了十幾年,魏寧的腳再一次地踩上了這座木橋,木橋發出細細的“嘎吱”聲,橋體輕微的搖晃,在清澈的,瀰漫著水汽的溪面上,放出了一個倒影。
溪水失去了白天的清澈,暗沉沉的。
魏寧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兩個人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