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順遂,平安無事,這是天底下大多數父母對於子女最殷切的祝願,陳陽覺得自己雖然算不上是這個鬼嬰的父母,但還是希望這個與他關係匪淺的鬼嬰,能夠如此,不管是修成鬼王還是投胎轉世,都能得償所願,平安一世。
魏時在旁邊聽到了,連連叫好,“好名字,好名字。”
鬼嬰突然攀著陳陽的肩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爸爸,你叫陳陽,我也要跟著爸爸姓,我就叫陳平安!”說完,他還一臉得意又小心地看著陳陽,覺得自己這個討好爸爸的主意實在是高招。
陳陽一愣,臉上神色有點不定,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隨便你愛姓什麼姓什麼。”
等晚上魏林清來了,鬼嬰就立刻獻寶一樣把自己有了名姓這個事跟他說了,魏林清抱著他,一臉溫和,耐心地聽著他的稚言童語,等他說完了,魏林清轉過頭看著陳陽,輕聲說。
“陳平安,這名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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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
魏時讓鬼嬰辦的;倒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就是讓他帶個東西;摸到放那個小缽的房間裡;把東西倒進小缽中就行了,至於具體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魏時沒詳細說陳陽也沒追著問,反正知道能達到目的就行了。
沒想到的是;他們的目的確實是達到了,卻又引出了“證血”這回事。
魏時自從見識過“證血”儀式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就一直在想那些白影子的事。
這幾天魏莊裡那些老輩子在選嗣子;魏莊裡的人議論紛紛的,不知道到底會選哪家的年輕後輩,三姑六婆們走東家竄西家,各種謠言蜚語是層出不窮,最後到底花落睡覺卻還不知道。
要說的話,當然是自己家子侄輩是最好的,幾個老輩子對嗣子的選擇,那是各不相讓,差點沒吵起來。魏老爺子氣得臉色發黑,他知道眼前這幾個人為什麼拉下老臉也要爭搶這個嗣子的位置。
還不就是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魏七爺那一支手裡有老祖宗從四川那邊過來時帶著的一批金銀財寶,雖然遷到魏莊之後安家落戶外加這麼多年的零碎打點,用了一部分,卻還剩下了不少,足夠讓人眼饞心熱了。
這些可都在魏七爺那一支手裡,難怪魏七爺死活都要把持著這個位置,一定要讓自己的血脈替上,一聽到這個傳聞,那些老輩子個個都恍然大悟,自以為找到了理由,還不都是錢財讓人黑了心,連混淆血脈這種事都做出來了。
陳陽可管不了現在魏莊鬧開了鍋,他自己還有一攤子事沒解決,根本沒這個閒工夫去管魏莊的事,這天,他拉著魏時就跟他說,要他跟自己去慶阿叔墳頭上去看一下。
魏時一想,也是,雖然這幾天沒聽說外面發生什麼怪聞慘案,但是慶阿叔已經詐屍這個事,肯定是跑不了,想他學了這麼多本事,總要派上用場,所以開祠之後的第二天晚上,他就跟陳陽兩個人出了魏莊。
而陳陽早在那之前就回家了一趟,把慶阿叔埋的地方打聽了清楚。
乘著半明不暗的月色,陳陽跟魏時兩個人並肩走在路上,慶阿叔埋的那墳地還是東老先給看的點兒,好死不死的,居然正好在陳陽以前經常去的那個墳山上。
既然要人做事,那就不能讓人不明不白,所以陳陽也沒瞞著魏時什麼,把以前家裡那點事都說了一遍,反倒是魏時知道了他的事之後,連著幾天,對陳陽說話,終於也客氣了三分,可惜還沒過幾天,就又原形畢露。
陳陽看他恢復了原來那脾氣,暗地裡鬆了口氣,他實在不想在任何人眼裡看到憐憫。
那個山頭就是個墳山,新墳頭堆著老墳頭,有墓碑的,沒墓碑的,荒草叢生的,乾淨整齊的,各不相同,但是墳地就是墳地,一走近了,就覺得陰風陣陣,也不知道是心裡有鬼還是真有其事。
魏時手裡拿著一把桃木劍,一邊嘀咕著一邊遞給了陳陽幾張黃符紙,“這地方看起來就一普通的墳地,沒什麼奇怪的,不過還是預備一下,免得出了什麼事,措手不及。”
周圍樹木茂密,雜草長得比人還高,在風裡亂晃,像是猙獰的鬼影,說話間就要撲過來,遠近都可以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陳陽跟魏時提起了心看過去,不遠處一叢野草從兩邊分開,一隻肥大的兔子在那裡探頭探腦的,看到陳陽他們,立刻受驚地鑽回了草叢,那處的雜草一陣劇烈的晃動,沙沙幾聲之後,那隻兔子就跑得沒影了。
陳陽跟魏時,你看我我看我,都不做聲。
陳陽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