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想起馬雲才跟他說起過的一個煉魂的法子,跟眼前這景象非常的相近,他不得不懷疑,三樓那個男人是在煉魂,也就是煉化孤魂野鬼,一為驅使,二為增強自身魂氣和法力,就是太陰毒了,向來為正派門人所唾棄和不齒。
不過這世上總有人為了各種目的,鋌而走險,什麼都敢做。
陳陽本來還打算親自到對面去看一下情況,但是想到自己現在改了命,雖然一時半會兒見鬼的體質沒改過來,但是到底沒有以前那麼橫行無忌,所以就有點猶豫。
還是等魏時來了再說算了,陳陽這麼打算著。
此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陳陽正想著收起望遠鏡,到床上休息的時候,突然,窗戶上出現了一個人,放大的臉緊緊地貼在玻璃上,那是一個老太婆,她朝著陳陽笑了一下,一口稀稀落落的牙齒,黑黃黑黃的。
陳陽被她倒退了一步,他開的房間可是在四樓,窗外怎麼可能有人!
很快,在那個老太婆邊上,又出現了一張臉,是個年輕女人,白慘慘的臉盤子把舌頭全吐了出來,也把臉貼在窗戶上,緊接著,又出現了第三張臉,是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手指在窗戶玻璃上使勁地颳著,刺得陳陽汗毛都快倒豎起來了,再是第四張臉,第五張臉……
不久之後,一整面鋁合金玻璃窗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各種各樣可怖而又扭曲的人臉。
陳陽看得心驚肉跳的,肯定是對面那個練邪術的男人發現他在偷窺了,所以把手底下的鬼使過來要他的命,陳陽拿出魏時交給他的幾張黃符紙,擺在地上,成了一個簡單的陣法。
這幾張黃符紙,上次在那個小車站都沒來得及用上。
那些鬼臉推撞著窗戶玻璃,發出晃啷晃啷的聲音,眼看著玻璃裂開了一條又一條的縫隙,快要碎裂開來,陳陽緊張得額頭上全都是汗水,就在這個時候,隔壁房間突然響起了幾個奇怪的聲音。
女人高亢的呻吟,男人低沉的喘息,隔壁那對男女睡醒了又在做|愛,精力真他媽充沛,這麼緊張的氛圍下出現這種聲音,陳陽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也許這是個機會。
陳陽看著那些已經快衝進來的鬼臉,二話不說抄起旁邊的椅子就往對面牆上砸了過去,砸完了椅子又砸桌子,他不敢開門就怕門外也有鬼臉在等著,扯著嗓子大喊,“我□麻了個逼的,半夜三更還讓不讓人睡了,叫你媽個春啊,這麼喜歡叫,怎麼不到大街上去叫……”
各種只要陳陽記得的佛聽了佛都有火的汙言穢語滔滔不絕地從陳陽嘴裡面冒出來,罵得陳陽自己後背都出了汗,心裡默唸了一句“對不起了,隔壁正在快活的哥們姐們”,果然,陳陽高聲大罵了一兩分鐘之後,就聽到了門上“砰砰”的敲門聲,好多人在外面雜七雜八的說話,有發火大叫的,有息事寧人的……
想必是周圍被陳陽吵醒的客人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員。
陳陽看了一眼窗戶,在人氣多了起來之後,那些貼在窗戶上往屋子裡擠的鬼臉果然陸陸續續地散走了,陳陽慢騰騰地開了門,隔壁那個被他打擾了還赤著上半身的男人,一拳頭就打上來,“我草你祖宗,沒女人草你不會拿個水管捅自己菊花……”他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睡衣,臉泛紅暈的女人,那些酒店工作人員面色尷尬,其他客人也看著陳陽臉色不太好。
陳陽眼明手快地架住那個氣急敗壞地男人的手,往旁邊一躲,笑嘻嘻地遞了根菸過去,“兄弟,還不都是你太龍馬精神了,兄弟半夜聽了,血氣上湧啊,有點上火,抱歉了抱歉了,下次不會了,原諒一下原諒一下,抽根菸,消消氣,消消氣……”
這種話,是男人都喜歡聽,那個男人臉色好了一點,不過還是接著罵了幾句,才放過了陳陽。
等圍在門口的人前後走了之後,陳陽才暗地裡鬆了口氣。
對面那個男人,總算沒再使什麼陰招,這一晚上平安過了,陳陽整晚沒睡,頂著個黑眼圈坐在窗戶前,拿著望遠鏡監視著那個男人的行蹤,反正已經被識破了行蹤,陳陽乾脆不用顧忌什麼了。
有點壓力,沒準對面那個男人一行動,就有了破綻。
這一整天陳陽除了上廁所那幾分鐘之外,連吃飯都是叫的外賣,一直窩在窗前,到了晚上□點鐘,總算不負他的蹲點,一個小混混偷偷摸摸,左顧右盼地溜上了三樓,敲開了那個男人的房門。
陳陽用數碼相機拍了張照片,雖然影像不太清楚,不過也罷了,那個小混混才進去幾分鐘就離開了,接著,那個整天待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