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我來著。”她說著,便眼眶一紅,既委屈又羞憤。
那樣惡劣的一個人,麗娘居然讓她以後碰到了還得好生招待他?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難道,讓她拿砒霜、拿巴豆招待他?
麗娘像是瞧出了她心裡的那些小九九,不由嗔怪道:“休得胡來,沈公子是我們樓裡的大金主,開罪誰也不能開罪他。未央,你可明白。若是你故意惹惱了他,就休怪我像對待其它犯錯的姑娘一樣對待你。”
她心裡一個激靈,連忙搗蒜似的點點頭,腦海裡的那些小念頭一下子被麗孃的一翻話趕到了九霄雲外。半年前,她便親眼在樓裡看到一些姑娘被麗娘拖著進了暗房,最後,拿繡花針去刺她們指尖,她看到那些姑娘痛的死去活來,不停地跪地求饒,而麗娘毫不手軟的繼續刺下去,說是為了給她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用繡花針去刺指尖,不用試就知道是一種很痛很痛的酷刑。
“桃夭,未央最近的琴藝學的如何。”麗娘轉過身看向立在一旁的桃夭,臉上的表情也由剛才的嚴厲緩和許多。
“回麗娘話,姑娘學的很勤,進步的也很快,基本的琴法也完全掌握,師博教的幾個曲子都很熟練,方才還聽到姑娘在彈一些自編的曲子,毫雜亂無章之感,還多了幾分清悅。”桃夭低著頭,如是的回答道。
“嗯,很好。”麗娘滿意的點點頭,視線掃過桃夭兩頰邊的斑點,無比可惜道:“像你這麼聰慧伶俐的丫鬟,如今,倒是少見。如果,你的臉不是這樣,我就會收你做我的女兒了。”
桃夭輕笑一聲,並不多言。麗娘口中的女兒,當然不是指能承歡膝下的女兒,而是像未央,或像樓裡的任何一個能接客的姑娘一樣,用身體,用美貌去為她賺錢。
她雖為丫鬟,要幹許多累活、重活,要看人臉色,還要事無具細的伺候主子,可即使這樣,她也心甘情願。
只為了……
只為了他日能見著那個人,可以用清白之身面對他。
像所有塵間世的尋常女子一樣。
簡單的喜歡一個人,簡單的想留在他身邊。
如此而已。
見麗娘不再恐嚇她,未央乖巧的將麗娘請到桌前,又認真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