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沾你名字的光。我必須做點什慶,克里斯欽,我不能每天關在愛司卡拉或新房子裡無所事事,我會發瘋,我會窒息的。我一直都在打工,我也喜歡這麼做,現在這個是我夢寐以求的工作,我一直都想要它,但出來上班並不表示我會減少對你的愛,你是我的全世界。﹂我的喉嚨梗住,淚水在眼底積聚。我一定不能哭,不能在這裡,我在腦中…再重複這句話。我一定不能災。我一定不能災。
他注視著我,一語不發,接著皺起眉頭,好像在思考我說的話?
﹁我讓妳窒息?﹂他的聲音很悲涼,呼應著他稍早前問過我的問題。
﹁不:…對:…不是。﹂這真是讓人火大的對話,也不是我現在想談的,尤其是在這裡。我閉上眼,揉揉額頭,試著釐清我們怎麼會講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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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我們在談的是冠夫姓。我想在公司用原來的名字,是因為我想在你和我之間拉出一點距離……但只有在公司裡,就這樣。你知道每個人都以為我拿到這份工作是因為你的關係,但事實上|﹂我停了口,他的眼睛大睜。嗅,不……真的是因為他嗎?
﹁妳想知道妳為什麼得到這份工作嗎,安娜塔希煙?﹂
安娜塔希經?不妙。﹁什麼?什麼意思?﹂
他在椅子上動了一下,似乎是在武裝自己。我真的想知道嗎?
﹁這裡的管理階層把海德的工作給妳,是讓妳暫時幫忙顧著。在公司即將出售的時候,他們不想再花錢請資深主管。他們完全不知道新老闆上任接手後會怎麼處理公司,所以聽明一點,就是不再花錢請用不到的人進來,所以他們把海德的差事給妳,讓妳照顧到新老闖|﹂他頓了一下,唇諷刺地揚起,﹁也就是我,過來接手為止。﹂
見鬼了I?﹁那你怎麼說?﹂所以確實就是因為他。可急!我很反感。
他微微…笑,對我升起的戒備搖搖頭。﹁放鬆…點,妳把這燙手山芋接得有聲有色,妳的表現很好。﹂他的聲音裡有一絲細微的驕傲,幾乎讓我要高舉白旗。
﹁哦,﹂我胡亂應了一聲,還因為這訊息而頭昏腦脹。我坐回椅子上,微張著嘴注視他,他又換個坐姿。
﹁我不想讓妳窒息,安娜,我不想把妳關在黃金鳥籠裡,唔:…﹂他停頓,臉色一沉。﹁唔,有理性的那個我並不想。﹂他深思地撫著下巴,似乎正在腦子裡計劃著什麼。
嗅,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克里斯欽突然抬起頭,像是靈機…動。﹁所以我來這裡的其中一個原因|除了面對我不聽話的老婆,﹂他說著玻�鷓郟�杈褪翹致畚乙�綰未�碚餳涔�盡&�
不聽話的老姿!我才沒有不聽話,而且我不是他的財產!我再次臭臉看著克里斯欽,想哭的衝動平息了下去。
﹁那你的計劃是什麼?﹂我學他的動作偏著頭,掩飾不住挖苦的口氣,他的嘴角出現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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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情緒變得真快,又來了!我有辦法跟上善變先生嗎?
﹁我打算重新命名這間公司,改成﹃格雷出版社﹄。﹂
見鬼了。
﹁然後再過一年左右,它就是妳的了?﹂
我的嘴再次大張|這次張得更開了。
﹁這是我送妳的結婚禮物。﹂
我閉上嘴,接著張開,試著有條理的說點什麼,但一句也說不出來,我腦中一片空白。
﹁還是說,我需要把名字改成﹃史迪爾出版社﹄?﹂
他是認真的,真要命。
﹁克里斯欽,﹂我輕聲說,我的腦子終於和嘴連線上了。﹁你已經送了我手錶……我不可能經營一間公司。﹂
他又一次偏著頭,對我批判似地皺起眉頭。﹁我二十一歲就經營自己的事業了。﹂
﹁但你是:…你啊,出類拔萃、聽穎過人的少年控制狂。老天,克里斯欽,你還沒輟學之前是在哈佛主修經濟,至少你知道做生意是怎麼回事。看在老天的份上,我只不過兼職販賣植物和束線帶三年而已,對這世界而言我還是井底之蛙,我什麼都不懂l?﹂我的聲音高了八度,越來越大聲,直到這番長篇大論結束為止。
﹁妳也是我所認識最博學的人,﹂他認真地反駁。﹁妳愛看好書,連度蜜月都無法放下工作,妳讀了多少份手稿?四份?﹂
﹁五份。﹂我低語。
﹁而且妳針對每…份都寫了很完整的報告,妳是個非常聽明的女人,安娜塔希侄,我相信妳能搞定。﹂
﹁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