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連大人還是不想說?”莊眉蔻便又將幾張紙放了上去,澆上水。
一下子,連仕番抖動的更厲害了。
莊眉蔻在心裡默默的數數,當絕的差不多的時候,便一下子將連仕番臉上的紙全部揭了下去。
連仕番猛然見到空氣,立時大聲喘了起來。此時,他的胖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然而,連仕番不過也只是喘了兩口氣,莊眉蔻便立時讓人將他狠狠摁下,一下子又把紙扣上去,重複剛才的刑罰。
“連大人,這次會比剛才更難受,您要有所準備。”
莊眉蔻清清冷冷的聲音似乎是從天上飄來的一樣,連仕番聽著卻感覺從地獄裡爬出來一樣。
連仕番臉上剛迷上紙,莊眉蔻卻猛然的拉動將軍車的機關。立時,平放的車扶手伸展開來,猛然將連仕番的兩隻胳膊全力張扯開來。
連仕番劇烈的抖動起來。
“連大人,將軍車已經開始伸展。這次只是第一個部分。等下一次我在扭動機關的時候,你的腕關節會碎,然後是肘關節,然後是整隻胳膊,然後是其他的各個部分。所以,連大人,您如果有話先說,就現在說,反正最後也一樣說。明白嗎?如果想老實交代,您就點點頭。”
連仕番的腦袋立時如同撥浪鼓一樣點了起來。
莊眉蔻冷冷一笑,然後吩咐手下將連仕番臉上的東西拿下來,整個人也從將軍車上扶了下來。
莊眉蔻沒有看連仕番,而是轉過身恭謹的將令牌交還給周康,轉身又默默的站回到衙役中間。
商逸陽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周康看得叫苦不迭。難道太子沒有和莊眉蔻通氣?怎麼會用這種方法審訊?連仕番這次未必能挺得過去啊!
連仕番如同爛泥一樣堆在地上。其實,他既沒傷筋也沒動骨,但是卻從從心裡到骨縫都感到一種恐懼。更讓他確定的是:太子這次是真的要棄卒了。這讓他腦袋裡僅剩下的理智開始考慮投靠商逸陽的可能性了。
“連仕番,我問你,唐驚浩所說的事你做沒做過?”商逸陽銷魂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連仕番太頭恐懼的看了一眼上面坐著的陰沉的周康,又轉過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莊眉蔻,身子又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你看誰呢?是我在問你話呢?!”商逸陽覺得他的尊嚴再一次被玷汙了。這個老混蛋,竟然一點不畏懼他,而是去畏懼一個刑部的小掌刑,真是有眼無珠了!
“臣!臣!臣確實——”連仕番抖動的快飄起來了,連話都無法說出來了。
周康和商逸陽同時緊張了起來。
“確實怎麼樣啊?”商逸陽沉著聲音問道。
“確實——確實——曾扣押遼東的軍需。”
商逸陽心裡一鬆,周康卻要緊張的從凳子上跳起來了。
“但,但那都是被逼的!臣不想的!”此時的連仕番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了,完全忘記商逸陽在牢裡對他的囑咐了,恨不得一吐為快的樣子。
商逸陽心裡一沉,這個混蛋竟然開始變成瘋狗了!想死想瘋了。
“啪!”的一聲,驚堂木重重的敲在桌案上。
“連仕番!你可想好了再說!別瘋狗一樣亂咬人,別忘了,你的家眷還沒進京呢!”周康已經有些激動了。
“周大人!他背後的人是你嗎?”此時,商逸陽已經臉色極其陰沉難看了,威嚴的面上沒有一點嬉笑的意思。
周康立時一驚,才想到剛才是有些過分了。趕緊對商逸陽說道:“當然不是!王爺萬萬不可誤會!臣只是提醒他不要胡編亂造而已。”
“哼!諒你也不敢!”商逸陽冷冷的一哼,繼續對連仕番說道:“周大人說的也沒有道理。周康,你要想好再說!你後面指示你的人到底是誰?”
最後一句話,商逸陽已經說的極為冷厲了。
連仕番盯著商逸陽,立時響起牢中他的囑咐:萬萬不可當堂說出太子。否則,必死無疑!
連仕番立時嚇出一身冷汗,腦袋清醒了幾分:“後面的人就是,就是……嘎!”
連仕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咚的一聲倒了下去。直接昏了過去。
周康看到立時抓住機會,躬身對商逸陽說道:“王爺!我看今天就審到這裡吧。這連仕番怕是也不行了,不如下次我們繼續審下趣”
商逸陽緊盯著周康,隔了好久,才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好吧!就先到這吧!供狀給我!我要馬上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