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性子卻是截然不同。
靈犀瞧著錦畫的臉,心頭有些不悅,心中暗暗想著:那楚一待在陛下身側不過幾日,陛下便如此偏袒,若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地位可要不保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想法子。靈犀緊握雙拳,一臉的堅定。
錦畫再一次執起筆,批閱著手頭上的奏摺。
唉——
如今這大昭太過於強盛,她這個皇帝可是當得無聊至極呢。
算了,不批了。
錦畫將筆擱到一旁,有些無趣。
當皇帝的樂趣在於至高無上的權利,再者便是後宮佳麗三千,嬪妃如雲,環肥燕瘦,一一有之,而自己……
——“若陛下十七歲生辰未到之際,與男子行房事,會有血光之災。”
錦畫的面色沉了幾分,然後淡淡啟唇道:“朕決定擴充後宮。”
波瀾無痕的話語從自家陛下的口中緩緩吐出,立在一側的靈犀身子猛顫,然後才不可置信的抬眼瞧著錦畫。
錦畫雙眸含笑,樂呵呵的回望著她。
“陛……陛下,國師大人不是剛剛才說過……”
錦畫覷了她一眼,不急不緩道:“就是因為他剛說過。”
靈犀:“……”
“你去安排吧。”那國師不讓她做的事,她偏偏要做。
靈犀用一種“您這是何必呢”的眼神看著自家的陛下。
***
女皇陛下要擴充後宮,這事兒一出,便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文武百官聽到這風聲後,立馬決定替自家適齡的兒子選個好人家的閨女速速成親。
許是陛下剛剛寵幸了那帶回來的面首,日日歡愉,食髓知味,這一開了葷便是一發不可收拾,才開始選適齡男子入宮擴充後宮。
但是……
大昭國皆知,這陛下兇猛似虎,時常弄的那美男面首下不了床,日日待在頤和軒休養身子,然後再一次等待陛下的臨幸。
如今這急急的準備擴充後宮,想來原因之有一個,那就是——那美男面首被玩壞了!
這將自家的兒子送入宮簡直是送羊入虎口啊。
他們是腦子壞掉了才會這麼做。
彼時百官口中“兇猛如虎”的陛下正慵懶的躺在內殿的軟榻上悠閒的看著話本,每每看到精彩處,便是激動不已,神色變換頗為頻繁。
“陛下,國師大人來了。”靈犀的語氣明顯比平日的愉快了許多。
此刻錦畫正看到高、潮處,一聽這“國師”二字,小臉之上的容色便立刻僵了,而後便索然無味的丟下話本,悶悶道:“讓他進來。”
事實上,在錦畫說“讓他進來”之前,國師大人就已經步若流星的從容入殿了。
一如往常一般白衣勝雪,白玉面具覆下,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氣氛瞬間變得壓抑了。
靈犀看著自己最為崇拜的國師進來,便匆匆行了禮,頗為識趣的退下了。
大殿內只餘他們二人。
國師大人行了禮,然後抬眼瞧著錦畫懨懨的面色,開門見山道:“聽說陛下未聽微臣的告誡,欲選美男,擴充後宮?”
錦畫彎唇,眉眼狡黠,語氣淡淡道:“朕從來都不信那些,國師不必再多費唇色了。”她本就穿越而來的人,若是信這些,她真的是腦子壞掉了。
“陛下果真如此執著?”國師的語氣沒有多大的起伏,似是意料之中。
錦畫自榻上起身,朝著眼前的白袍男子走近了幾步,開口道:“容樞,朕知道你是為朕好,但是朕如今長大了,朕想要男人。”
容樞是國師的名字,她很少這麼叫他。
聽著錦畫的稱呼,白玉面具之下的黑眸稍稍頓了頓。
“……男人?”國師大人喃喃道,而後才靜靜的看著“口口聲聲說已經長大了”的女皇陛下,走近了一步。
他的身姿頎長,饒是錦畫身段纖長,到底還是個女子,站在在他的身前,只到他的胸口。
這容樞一向喜茶,身上自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頗為好聞。如今靠的這般的近,她幾乎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墨黑色的錦袍之上繡著精緻的紋路,與他垂著的墨髮交相輝映,白玉面具覆著他的半張臉,只露出一張粉若花瓣的薄唇。
就算那張臉隱藏在白玉面具之下,還是會讓人覺得眼前之人——秀色可餐。
被他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