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明白,我去跟福晉說。”說完轉身往外走。
“哎!主子!您還沒更衣呢!”白蘭急忙跟了上來。
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就穿了中衣。對哦,我不是剛起床嘛。
“我昨天穿的衣服呢?”見床頭沒有我的衣服,我扭頭問。
“昨晚奴婢給主子換下來貝勒爺就讓扔了。”
“那我穿什麼?”昨晚被他強行帶走,我的衣服全都留在了小屋那邊。
“福晉已經給主子準備好了。”說著走到桌前,端起一個托盤。托盤上一件嫣紅撒花錦緞的旗服,無奈的拿起這根本不是下人能穿的衣服三兩下套上,迅的洗漱完,簡單得編了個長辮子便抬腳往外走。
“主子可是去見福晉?”白蘭又追了上來。
“嗯。”
“福晉今天進宮給娘娘請安去了。”
“啊?”我停了下來,“那你剛才又不說,我回頭再去了,去找喜兒。”這麼久沒見,自己一肚子的話想要和喜兒說,不禁一路小跑。路上遇到兩個昔日住在同一院子裡面的丫頭,見了我都紛紛停下來退在一邊。見她們生分的樣子,也沒心情和她們敘舊了。人還沒走多遠,隱約就聽見兩人在身後竊竊私語。
“哼!真是會撿高枝兒飛。”
“聽說昨晚是讓貝勒爺抱著回來的,平時一副傻頭傻腦的模樣,沒想到狐媚功夫這麼厲害。”
哎!這下可好了,我這狐狸精算是定了型了。
剛到院門口,見到喜兒正坐在水井旁洗衣服。
“喜兒!”再見喜兒,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她聞聲抬頭,見是我滿臉驚喜,“比雅!”
我飛快跑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我可想死你了!”
“我也是呀!”喜兒和我擁在一起。
“主子。”白蘭突然在旁輕聲叫了一下。喜兒像是想到什麼突然放開我,退後兩步站立著,眼神中劃過一絲失望。
看到這主子兩個簡單的字讓我們之間產生從沒有過的生分,我不自覺直冒肝火。
“都說別這麼叫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別跟著我,我們要說說話,”說完不理她徑直拉著喜兒走進屋,轉身把門關上。
“杵在那兒幹嘛呢?過來坐呀?”我習慣的走到小桌旁坐下來,瞧見喜兒躊躇的站在屋中間。
“如今身份不同了,還……還到這裡來不合適。”喜兒若有所思的說。
“這是什麼話?”沒有想到這個身份連和喜兒之間的友誼也變得這樣生分,我走到喜兒身邊一把拉她坐下,轉身坐在她身旁。“我還是我,你也還是你,沒有誰的身份有變化。那個丫頭不過是福晉叫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對福晉說過,我不嫁。我對他……我對貝勒爺也說過我不嫁。”
喜兒幽幽的看著我,半晌“既是不嫁,往後你在這府中又是什麼身份呢?看福晉這樣待你,是斷不會再叫你做從前的差事了。可你也不要名分……”喜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我被他強行帶回來,福晉也許只當我已經應了這婚事了。但是說清楚了以後,我是否就當作一切都沒生過?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按照原來的計劃,存夠錢,到年齡,出府。想到他,不禁搖頭。沒有他,我的生命中不該有他。
“姐姐我知道的。”我淡淡的說。
“你這一個多月來都過得怎樣?怎麼瘦成這樣了?你哥哥對你不好嗎?”看出我有心事,喜兒轉開話題。
“我沒去找哥哥。”
“啊?那你都怎麼過的?”
“在一家酒館裡面打工。”
“酒館?打工?”
“呵呵,就是做雜役啦。那天出府後……”於是我把這一個多月來生的故事見到的趣聞都一件件說給她聽。
也不知兩人聊了多久,聽見白蘭在門外說“主子,貝勒爺回府了,讓主子到書房去。”
“喜兒,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都還是我,是姐妹。我現在就去和貝勒爺說清楚。”放開喜兒的手大步走出門。
走進書房正對著坐在書桌前的他,他看見我的裝扮似乎愣了一下。
“貝勒爺吉祥。”我認認真真的屈膝福了福。
“起來吧。”他放下手中的書。
在書房和他相處我早已經習慣了,但是今天他的目光卻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想到昨晚,我不知所措的低著頭絞著自己的手絹。
“手,疼嗎?”他簡短的三個字打破沉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