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煙雨閣,喜兒香穗都撲了上來問長問短,之前我們三個天天膩在一起,冷不丁分開一個多月,誰都不太習慣。
“咱們只聽說你病了,怎麼這頭上也有傷?”喜兒關切地問。
“不小心撞了一下,還好腦袋硬,沒什麼大礙。”我笑了笑。
“小姐以後別再和爺拌嘴了,你不在這些日子爺整天都扳著臉,府裡上下奴才大氣都不敢出。”香穗小聲抱怨著。
我把在胤祥府裡開辦手工教室的事情說給她倆聽,我提議索性也在這裡辦一個,一來自己可以打時間,二來還能多認識幾個朋友,她們都很贊成。
三個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商量著計劃。
快到晚飯時間胤禛還沒來,李氏是不是病得很重呢?正想著要不要叫人去打聽一下,他突然不聲不響的出現在門口。
“怎麼了?是不是病得很重?”見他神色凝重,我不由擔心地問道。
他默不作聲走進屋,喜兒和香穗看他臉色不太好,沏了杯茶給他便退了出去。
“是不是……”
“婉兒有喜了。”我正想再問,他突然打斷我的話。
聽到他的話,我傻傻的僵住,嘴巴下意識地問道:“懷了多久?”
“大夫說一個多月。”他的聲音很低。
一個多月?不就是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他不是說再也不會碰她們麼?自從上次他答應我,之後便每晚都留在我這裡,可是我不在馬上就有候補啦?接下來問什麼?難不成我要問孩子是誰的?
想到這裡我腦袋裡面一片空白,怔怔的坐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一言不站起來走到我身邊:“那日從你這裡離開,心裡不痛快,多喝了幾杯……”他輕輕向我講述著案經過,剛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我這麼聰明後面不用聽也猜得到了。
我站起身來走向床邊,帶回來的衣服還沒有收拾完,鋪在床上晚上要怎麼睡覺呢,我急忙扯過衣服疊了起來。
比較清閒的耳朵聽到他在深呼吸,“我知道我答應過你……”
“不用說啦,”我急忙打斷他的話。這古時候的衣服太難疊,我怎麼都疊不好,好笨哦。“呵呵,我當時也是隨便說說的,又沒說一定不許……不許你碰……。呵呵,這是好事兒啊?你很快又能做阿瑪了,這府裡平時怪清靜的,多幾個小孩子不挺好的?”我一邊笑言,一邊和手上這件衣服鬥爭著,“呵呵,你看我,笨手笨腳的,衣服也疊不好。”我其實是一個沒什麼耐性的人,這古時候都什麼衣服啊,我翻了半天都沒找到袖子領口在什麼地方,我很困了,可是床鋪都還沒收拾出來,我什麼時候才能睡覺啊?我著急了,手上的動作開始加快,衣服被我扯來扯去。
“比雅!比雅!”胤禛兩步過來一把搶走我的衣服,為什麼要搶?看扁我疊不好嗎?好吧,我是疊不好。
我把床上的衣服全部抱起來扔在地上:“我好睏,明天再收拾,我要睡覺了。”說著跳上床拉過被子矇住頭,我緊緊閉上眼,心裡有個聲音不住地喊,“睡覺!睡覺!睡覺!”
“你聽我說。”
“不要說了,我要睡覺。”
他不聽我的,上來扯開我的被子,是要怎樣啊?不讓我疊衣服!也不讓我睡覺!
我憤然坐起來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只有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生。”他坐到我身邊看著我,語氣中滿是自責。這樣顯得我更像這些古代人口中的妒婦了,我不是嫉妒,我是憤怒,好像被人揹叛一樣,心裡好痛哦。可是他是皇子,他憑什麼要接受從一而終的思想?我憑什麼讓他接受這種思想?我嗖一下從現代跳到這裡,找到一個喜歡的男人,便對他說:“你!從今以後只准聽我的,按我的思路走。”可以這樣嗎?
“我是不是妒婦?”我呆呆的望著他。
他輕輕摟住我,大大的手掌撫摸著我的頭,“是我自己的主意。”
我的頭放在他肩上,我看見案上的香爐青煙嫋嫋升起,心裡竟然十分平靜,“胤禛,我不想你為我改變,我雖然很想很想這條路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但你有你的責任,有你的前程,這是你的人生,讓我來揹負它對我來說太沉重了,所以,你不要答應我什麼,你能讓我知道你的心,就夠了。”心好疼。
這一夜我們都沒有再說話,女人也好,孩子也罷,並不是我給了他這些便可以完美解決他所需要的,或者說,是他命中註定的,也是我的註定。
“小姐,你看這些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