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納笑呵呵地讚揚,“你可真是一個好姑娘。”
在家其實也蠻橫,只不過在外人眼前收斂了起來。唐頤聽著表揚,有些不好意思,正打算謙虛幾句。不想,瓦爾納湊近了臉,又低低地在她耳邊補了一句,“其實,你是不願意我碰你先生的內衣褲衩吧。”
聽她這麼說,唐頤頓時臉上一紅,“不是的,您誤會……”
瓦爾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斷她的解釋,道,“我也是過來人,我明白的!”
走到河邊,這裡有一條木頭做的棧橋,通往河中央。四周有峽谷圍繞,人煙稀少,也沒有船隻,很是安靜。兩人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一邊搓洗衣服。
瓦爾納是個熱情的鄉下婦女,沒有城市裡的矜持和做作,所以為人爽直熱情,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直言無忌。她對這對年輕人很有好感,忍不住心裡頭的好奇,便問,“你和你未婚夫是在哪來認識的?”
倒不是不信任這位老實的嬸嬸,而是時勢逼人,多說多錯,少說少錯,所以她只能含糊其辭地一筆帶過,“在我家鄉。”
瓦爾納思想簡單,並不覺得奇怪,道,“這小夥兒很精神啊,和你很般配。”
唐頤暗忖,確實精神,就是有點精神過旺了。
見她不說話,瓦爾納又問,“你倆訂婚多久了?”
呃,這讓她如何回答?不想對她說謊,於是她就支吾著換了個話題掩飾過去。
瓦爾納見她閃爍其詞,還以為是害羞,也不在意,自顧自地道,“訂婚久了卻不結婚,怕男人會忍不住……你知道我說的是哪方面吧?”
唐頤一怔,下意識地搖頭。
瓦爾納笑道,“傻姑娘,你母親從沒和你交流過這方面的事宜嗎?”
“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聞言,瓦爾納抬起頭,帶著歉意投來一眼,道,“對不起,提及你的傷心事了。”
她搖頭,母親去世已久,早沒了傷心,只剩下懷念。
跟著父親走南闖北,只要有父親,就還有家,很多事情都不用她親力親為。長那麼大,第一次在河邊洗衣服,跟著瓦爾納學樣,彎下腰去在河邊漂洗,然後擦上皂角,再用力揉搓。這動作難倒是不難,就是重複多了,累得很。等衣服洗好,腰也折了,酸得都直不起來。
見她扶著腰直哼哼,瓦爾納取笑道,“回家讓你先生好好揉一揉,沒事的。”
唐頤咬著嘴唇,心想,算了吧,還是我回家自己抹一點傷筋藥好了。
瓦爾納做慣了農活,所以這點勞力真的不算什麼,她接過唐頤手裡的衣服,道,“下一次,在河裡游泳的時候,順便洗衣服,這樣一舉兩得,節省了不少力氣。對了,你會游泳的吧?”
她點點頭,“小時候,爸爸有教過我,就是長久沒下水了。”
“不怕,這裡水流並不湍急,水也不算深,不會有事的。”
兩人洗完衣服,打道回府,這麼一堆小山丘似的衣服要曬乾,怎好意思讓瓦爾納一個人包攬?於是,唐頤站在院子裡,幫她一起晾衣服。正忙活著,突然腰間一緊,似乎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戳了一下,緊接著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投不投降?”
回過頭一看,原來是身高還不到她腰間的盧卡斯,唐頤不由好氣又好笑,“不可以頑皮。”
“這不是頑皮,是在模擬戰場,丹尼教我的。”
麥金託什站在不遠處,聽見小盧卡斯的話,便眨了下右眼,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唐頤瞪去一眼,“果然被你教壞了。”
他難得沒和她爭辯。見她晾起了自己的衣服,嘴角上揚的弧度更甚,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說地拉住她的雙手,低著臉親吻了下,道,“辛苦你了。”
感受到他唇間的溫度,她心口一跳,正想抽回手,就聽見他在耳邊恬不知恥地繼續說道,“那麼,明後天的衣服也一起勞煩你了!”
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聽瓦爾納在一邊接過話茬,道,“你媳婦扭到了腰,一會兒回房要好好給她揉揉,不處理好,將來會影響生孩子的。”
生、孩、子!
聽到這三個字,唐頤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看見她臉紅耳赤的模樣,還挺可愛的,麥金託什壞壞一笑,在她耳邊低聲道,“眾望所歸,要不然,我們就假戲真做吧。”
她的臉更紅了,抽回手,不輕不重地拍向他的臉,嘴裡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