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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完成傳遞的任務後,並不急著離開,而是雙手覆在背後四處走了一圈,然後轉頭看向緹娜,問,“你們這個麵包房有多大?”
緹娜見對方的目光望向自己,心裡竊喜,暗忖,平時勾搭來勾搭去都是軍士長這樣的小官,現在終於來了個高階的。
等不到她的回答,中尉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揚了下眉頭,又將問題重複一遍。
緹娜忙回神,道,“加上後頭廚房,大概80個平方。”
“有地窖嗎?”
她點頭,殷勤地道,“您要檢查嗎?”
他搖搖手,“哦,不。我只是問問。”
緹娜跟在後面,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這人長得還挺帥,穩重成熟是她喜歡的那類。這裡很少有中尉這樣的大官光臨,平時也遇不上,終於有機會接觸到了,可得要好好把握。
心裡想著,嘴裡便道,“您要不要坐一會兒,喝杯咖啡?或者來一份糕點,我們店裡的linz蛋糕可是非常不錯的。”
“linz蛋糕?”他尾音向上調高了一點,表現出他的驚訝,“你們這有?”
見他提起了點興趣,緹娜頓時來勁了,接嘴道,“是的,這是西里西亞的特產,只有我們一家供應。您是西里西亞人嗎?”
他搖搖頭,道,“不是。”
她的臉上頓時閃過失望。
中尉笑道,“那就給我來一塊,幫我裝好點。”
緹娜平時懶得出奇,今天卻分外輕快,用屁股擠開唐頤,主動攬過這活兒。她一邊裝著蛋糕,一邊試探性地問,“是送給您太太?”
“不是,是上司。”
說了幾句,中尉便閉了嘴。
沉默了一會兒,等緹娜包裝好,他一把接過,將賬單結清。走了幾步,快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停了下來,在那裡問,
“對了,剛才的話說了一半。這個麵包房,如果我想買下,你們要價多少。”
不光是緹娜,就連唐頤聽了也暗自吃了一驚,一個黨衛軍軍官要這破陋的麵包房做什麼?
緹娜怔了怔,隨即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們不賣。”
聞言,他突然轉過身,目光掃過緹娜,道,“這事可能你做不了主,麻煩把我的意思轉告給店主,商定個價格,我下次過來的時候告訴我。”
見他語氣冷硬,緹娜不敢提出異議,只得嗯了一聲。但想到下次還能見到他,又滿心歡喜。
他四周看了看,然後雙腿一併攏,向著唐頤行了個軍禮,表達敬意後,轉身走了出去。
緹娜望著他的背影半晌,回不了神,轉身看向唐頤,問,“你認識他?”
“不認識。”唐頤實話實說。
“不認識?為什麼他只對你敬禮,卻看都不看我一眼?”
唐頤抿著嘴,沒理她。
緹娜越想越氣,自己長著一副標準的雅利安人模樣,金髮藍眼,卻被這個黑髮黑眼的東方人搶了風頭,沒天理啊!
她氣呼呼地走過去,呼的一伸手,將中尉給唐頤的信搶了過來。
唐頤一時間來不及反應,被她搶了個正著,不想和房東的女兒撕破臉,她硬是忍下怒氣,道,“還給我!”
緹娜哪裡肯,用胳膊擋住她,三兩下地拆開了信封。她轉了個身,背對著唐頤,將信的內容大聲地念了出來,
“8月14抵達魏瑪,任何事,願盡犬馬之勞。科薩韋爾。”
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唐頤爭奪信件的動作登時一滯,心湖中盪開了一陣漣漪。
他來了!在消聲滅跡了近兩年之後。現在才5月底,距離8月14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緹娜沒發現她神色有異,將信紙翻過來正反看了看,就這麼不清不楚的幾個字,看得她莫名其妙,忍不住心裡的好奇,追問,“科薩韋爾是誰?”
“不管你的事。”
“切,你拽什麼拽。也不想想,是誰收留你在這裡。”她伸手揮了揮信紙,威脅道,“快點說,不然我就不把信還給你。”
“你要就收著吧。”唐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也不和她爭執,走到桌子前,繼續揉她的麵粉團。
緹娜跺了跺腳,三兩下將信撕了個粉碎,放聲揚言道,“瞧你這賤模樣。總有一天,我會收拾你。”
唐頤波瀾不驚,連頭都沒抬一下,“那就等這一天來了再說。”
緹娜為之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