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走散了,身上倒是帶著身份證明。我媽也拿去警局驗證過,說是沒問題。”
“可聽上去還是不靠譜,難道你不打算問個清楚嗎?”
“問誰?唐頤嗎?”
“唐頤。”露西跟著唸了一遍,“她的名字?”
緹娜嗯了下,接著道,“我問過她。可什麼都問不出,她就跟失憶了似的,只肯說自己的名字。”
露西嘖嘖有聲地搖頭,“真神奇。我們這樣的小城市竟然會出現東方人。”
“我瞧過她的身份證明,簽發地確實在巴黎,好像還是某國大使的直系親屬。”
“大使?日本嗎?”在眾多亞洲國家,她只聽說過這個。
“中國。”
“在哪?”
緹娜其實心裡也沒底,但為了顯示自己比較懂,便介面道,“日本旁邊的某個小國家吧。”
中國人,還是大使?怎麼會出現在他們這種小城鎮呢?不過,這裡離柏林倒也不遠,沒準從那來的。
兩人聊了幾句,露西打了個哈欠,露出了疲倦,最後總結性發言,“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女的有問題。”
“會有什麼問題?證件都被驗證過。”
“不是說身份,我是說這個,”說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你看見過有誰抱著貓半夜坐在窗邊發呆?”
緹娜立即會意,哈了聲,帶著嘲諷,“也許她本來就是個怪胎。”
夜深了,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後,語調漸漸沉了下去,兩人先後墜入夢鄉。
***
唐頤白天在麵包房裡工作,傍晚下了班,還要替這對母女當傭人。尤其是緹娜,總是對她呼來喝去,很不客氣,從骨子裡,壓根兒就沒看得起她。
這個家雖不富裕,但緹娜是獨女,以前男主人在的時候,小公主似的慣著,長大後性格難免任性。再過幾天就是她十八歲生日,在同齡人中,出落得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