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出眾。一個著淺紫錦袍,玉冠束髮五官俊挺,一身的高華貴氣。一個雪發雪膚雪容,絕頂的俊俏也絕頂的冰冷,偏一身淡藍的長衣卻融化了幾分冷峻,淩漓若湖上初雪。
“這離華姑娘到底美到何種程度呢?竟敢令人如此等候!”紫衣男子略有些不滿道。
藍衣男子沒有理他,只是指尖敲著腰間劍柄。
“雪人,你說這離華會不會有皇嫂的美貌?”紫衣男子再問。
藍衣男子依未答話,只是眼角瞟了他一眼。
那略帶蔑視的目光刺激了紫衣男子,英挺面容上那雙於男子來說大得有些過分的眼睛剎時流益詭異的晶光,“雪人,這離華會不會有你漂亮?”
藍衣男子冰冷的面容頓時更冷一分,薄冰似的眸子射出鋒利的冰劍。
“嘻……”紫衣男子卻毫不畏懼,一臉與其氣度不符的嬉笑,“若她有……”慢吞吞的說著,長指卻是迅速的一挑藍衣男子下頷,“你這等姿色,便是再等幾個時辰我也不介意。”
啪!藍衣男子一掌拍下紫衣男子的手,目光冷冷的看著他,“聽說九霜將昀王府前的石��徽婆乃榱恕!�
紫衣男子聞言那滿臉的笑頓時僵在了那裡,半晌後才幹笑兩聲:“呵呵……我此次可是奉皇兄之命來辦事的,說起來……唉……”紫衣男子忽然嘆氣,“明明我在帝都練兵練得好好的,為什麼皇兄一回朝便將我打發到這曲城來辦這麼小小的一件事?”
藍衣男子此刻終於正眼看他,字字清晰的道:“因為你太吵了。”
精簡卻鋒利,頓時將紫衣男子刺得跳腳,“死雪人,本王哪裡吵了!”雖氣卻還是壓低著聲音。
“哼。”藍衣男子鼻吼裡一哼,“陛下有品玉照顧即可,何需你日夜多嘴。”
“死雪人,本王那是兄弟友愛!你竟敢指責本王,本王要治你以下犯上之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念念不忘的仍然是這地位高下。
“哦。”藍衣男子很不以為然的應一聲。
紫衣男子還待再說,卻見藍衣男子手一擺,“你等的美人出來了。”
彩臺上的簾幕層層拉起,一個紅衣佳人嫋嫋而現。
“等回朝了一定要奏明皇兄好好治你。”紫衣男子依不忘哼一聲。
這兩人正是當朝的昀王皇雨、掃雪將軍蕭雪空。皇朝徵蕪射大勝而歸,只是回帝都後卻舊患復發,一時嚇煞了朝庭內外,皇雨更是焦急萬分。雖有君品玉全心醫治可依不放心,上朝下朝總不離皇朝身旁,時刻不忘的唸叨“皇兄不可操勞,皇兄要多休息多進補食……”,倒不似堂堂王爺,反倒成了皇帝的侍從了。皇朝煩不勝煩,正好派蕭雪空來華州處理軍務,便將他也打發來了,美其名曰“協助”,實則是想耳根清靜。兩人到了曲城皇雨聽說了離華的美名,也就隨口問了問,那曲城的府官對這位王爺的大名是早有耳聞,當下也不管那朝庭的律法諸多的禮制,只在離芳閣訂了雅廂,請這兩位貴人前往一觀。
紅色雖有令人眼前一亮之感,但總是太過濃豔而不為高雅之士所喜。可這離華姑娘一身紅衣非但不俗反是相得益彰,肌膚若雪,羅裙一襯,隱生淡淡嫣紅,若朝霞遍灑雪原,豔光四射更透清華貴氣。
“嗯,為如此美人乾等兩個時辰倒也不虧。”皇雨當下讚道,“雖還稍遜皇嫂幾分,但已是世間難得。”
但見彩臺上,離華懷抱琵琶,緩緩走至臺中錦凳上坐下,然後才抬目掃一眼堂中,不行禮不言語也未有笑容,冷冷淡淡的端是透著十分的高傲。說來也怪,那堂中的客人大都是有幾分財勢的人物,可對著這傲慢無禮的離華姑娘卻未生半分怒意。
蕭雪空也看著臺上的美人,那樣的容顏自是少見,可他看著的卻是那一雙明眸。杏仁似的雙眸黑白分明,看著堂中眾客卻如視無物,那不是做作的傲慢,而是骨子裡與生俱來的傲骨。
“這樣的人為何會在這樣的地方。”他不由輕輕念一句。
“喲,雪人竟也會心生憐惜?”皇雨聞言不由取笑。
“按規矩,請上雅房的客人點曲。”離華抬眼掃向正對彩臺的雅房中的皇、蕭兩人。
房中兩人聞言倒是一怔,都不知離芳閣有這規矩,況兩人也沒這逛花樓的經驗,兩人又都是武將,聽過的歌也是士兵唱出的雄豪壯烈之曲,在這花樓總不能點《破陣子》吧。蕭雪空當下垂眸,不予理會,皇雨沒法,對著臺下的美人頗是瀟灑的笑笑,可一時還真想不起來應該點什麼曲,只好道:“姑娘看什麼適合我們聽便唱一曲什麼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