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
君拂一路上一直都在找龍葵說話,比如聊聊龍葵對南詔國王后病情的看法,龍葵就用一臉我怎麼知道的表情看著他,然後說:“看到了病人才知道,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事事都瞭如指掌!”
“那你說南詔國不簡單?南詔國哪裡不簡單了嗎?”做過七年皇子的君拂這樣說道。
“南詔有個守護人,女媧後人世代守護南詔,若她都拿王后的病沒辦法,你覺得事情會很簡單嗎?還有,哪個人告訴你任何一個國家都很簡單的?”兩千年前的龍葵公主這樣訓斥道。
君拂吶吶點頭,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他的師妹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啊!
當初國滅,龍葵單純的心就已經破裂了。國與國之間利息與存亡的關係,兩千年……龍葵已經不知道簡單是什麼東西了。
第二天一早龍葵就讓君拂去揭榜了。
君拂沒有想到自己揭了榜會是這樣一種情況,所有人都在用一種像是看見了鬼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君拂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他接著走了一步,圍觀的人就跟著他退了一步,然後一個個都一臉驚恐。
“……”
他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為什麼一個個的都這幅表情。
這種詫異驚恐的眼神伴隨著君拂走回客棧。
一直到有人驚恐的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去通知王宮的守衛。
君拂拿著皇榜走回客棧,客棧的老闆也變了臉色,只是他很快又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君拂拿著皇榜走向正在窗邊喝茶的龍葵,他把皇榜給龍葵攤開,客棧內的客人都變了臉色,君拂摸了摸鼻子,低聲問了一句:“師妹,為什麼他們都這麼看著我們啊?”
龍葵放下茶杯指了指他又指了指皇榜:“他們不是看我們,是看你和皇榜!”
君拂一愣:“為什麼?”皇榜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揭皇榜的嗎?
龍葵彎了彎嘴角:“去問問?”
君拂眨巴眨巴眼睛,伸手將掌櫃的找了過來。
“這皇榜發出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全國上下來了不下數十個名醫,可是來了都搖頭說沒辦法,接著這十來個人在第二天就全都離奇暴斃了,現在已經沒人敢揭這個皇榜了!”
這是掌櫃給的答案。
君拂聽的目瞪口呆。
難怪那些人看著他的眼神像看見鬼,原來他揭的就是一張招魂符,只不過君拂倒沒怎麼在意,去過酆都,還怎麼怕鬼,再加上一個搞笑的鬼王?
除了給王后治病這件事情,君拂還是覺得毫無壓力。
揭榜第二天就有一對官兵帶著人找了過來,官兵看到君拂那麼年輕,忍不住就有些輕蔑,十來個名醫都無功而返,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簡直就是去找死的。
不過他還是按照程式把人帶進了皇宮,當知道君拂還要帶一個人進宮的時候,官兵也詫異了一下,這年頭找死還扎堆,是真愛嗎?只是可惜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好姑娘啊!
君拂要知道這位官兵大哥這麼想一定會以頭搶地,他才是配角好嗎?他要會治病還會拿自己的身體沒辦法?
君拂按照龍葵得要求把自己收拾的像個世外高人,只可惜有點四不像,龍葵安慰自己不能對他要求太高,反正治病的不是他,像什麼沒關係的。
君拂對南詔國的王宮還是蠻感興趣的,總是忍不住這裡看看那裡瞧瞧,但看了一圈,發現好像也沒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又失望的回過頭。
龍葵倒從一開始就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君拂很好奇龍葵不管什麼好像都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如果要換了一個人站在南詔國的王宮指不定得激動成什麼樣,龍葵卻表現的絲毫沒有興趣。
然而,君拂同時也知道,當一個人只對一個事情或者一個人感興趣,關心,在意的時候,其他的一切都將變得無關緊要,因為當一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某一個點上,那麼她的視線將全被剝奪。
君拂心裡有些軟軟酸酸發脹的有些疼,他不知道龍葵對他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態,他不喜歡龍葵的注意力在別的地方,但他也對那個龍葵在意的人恨不起來,或者說,他沒有那個資格去恨。
他知道,一旦自己對那個他從未見過的龍葵在乎的人表現出某種敵意,龍葵幾乎不用考慮,就會在瞬間將他放棄。
他羨慕,他嫉妒,卻沒有不能去恨,因為他沒有愛的資格所以不能恨。
穿過冗長而又宛延的長亭走廊,龍葵和君拂終於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