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
在看著她要落水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滯了,那種極度恐慌的情緒,他有生以來是第二次體會,第一次是從海里把于飛救上來的時候,他真以為他活不了。
這樣的感覺讓他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連呼吸都開始發顫。
在救護車到達之前,安陌再路辰北急救措施的壓擠下之下吐了幾口水,但是隨後又陷入了昏迷。
在失去意識前,安陌彷彿在眼前看到了路于飛那張滿是鮮血的臉。
送入醫院後,安陌當晚就發起了高燒,而且一直高燒不退,人也是一直昏迷,醫生說是因為身體太虛弱,抵抗力差,患了吸入性肺炎。
路辰北看著病*上那張失盡血色的小臉,心疼不已。
整個欄目組的進度也因為她的病情而都耽誤下來。
因為是意外情況,而且有路辰北和高銘這兩尊大神頂著,也沒有人抱怨什麼,反而幫著照顧她。
直到第五天。
路辰北接到了秦隊的電話,臉色倏地陰沉下來。
他一直在醫院照顧安陌,所以有安排都交給了秦隊和海子他們,有什麼情況也一直都是電話聯絡,原本計劃是三前天帶著安陌一起到達瑞麗的,可是,因為她的病給耽誤了。
現在,一切如同弦上的箭,不得不發。
他看了看病*上的安陌,深眸裡除了心疼和不捨,還有一抹旁人無法讀懂的掙扎。
這三天來她時而清醒,但很快又會陷入深眠之中,像是受著夢魅的困擾,她的眉頭一直緊緊的擰著,哪怕睡著都沒有舒展過。
猶豫了很久,他拿著一直未結束通話的手機離開了病房。
“秦隊,……計劃可能會有點變化……”
………
第二天一早,路辰北拜託報社的同事照顧好安陌後,自己先一步離開了昆明去瑞麗。
根據秦隊他們監控擷取到的資訊,聶齊遠已經跟慕桑聯絡上了。
幹他們這一行的,如果不夠小心謹慎的話,腦袋不知早掉了無數回,他們在密談的時候,房間裡開了抗干擾的電子裝置,具體的談話內容秦隊他們並不得知。
所以具體的交易地點和時間也沒有辦法得到,但根據他們多年來對慕桑的瞭解,沒有確定安全和看到錢之前,他是不會輕易的出貨,所以說,那批貨應該還在他的老巢。
瑞麗江就是必經之水路。
他們只得前提到達,事先佈防,後面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隊他們已經提前到達了跟當地的警方取得了聯絡,一些都按部就班的準備之中,路辰北到了瑞麗跟他們匯合後,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帶著疑問。
“安陌意外落水,得了肺炎人還在醫院,所以計劃只能改變。”路辰北知道大家想問什麼,主動解釋道。
當初這個計劃是他提出來的,可現在,要反悔的人也是他。
“怎麼會落水?”秦長風看著路辰北那一臉的疲憊,有些擔心。
可路辰北顯然不想再提這個事情,簡短的吐了兩個字,“意外!”
大夥都沒有在追問。
既然計劃有變,能控制聶齊遠的餌沒有了,那麼現在他們就必須緊盯他。
“海子,聶齊遠認識強子,所以只能用你的人了。根據定位,他人還在芒市,從現在起24小時派人盯著他,但是要注意,千萬不可打草驚蛇。”
“我明白,秦隊!”
大夥匆匆離開後,秦長風走到路辰北身邊拍拍他的肩,“也許這就是天意。”
“什麼意思?”路辰北蹙眉不解的看著秦長風。
“如果真按你的計劃來的話,只怕安陌這輩子就跟你緣盡於此了。男人的戰場,如果把女人扯進來,總有一天是要自食惡果的。你不能為了報仇而失去理智,我看得出來,她對你來說,是不一樣的。”
秦長風說了這麼多,但是路辰北難得一個字也沒有反駁,反而沉悶的拿過一旁桌上的煙抽了起來。
他何嘗不知道,安陌對來來說是不一樣的?
這一次意外落水已經讓他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害怕。
當她無意識的時候,他真的怕她就那樣再也醒不過來。
他早就發現了自己對她那顆異常的心,卻一直因為于飛的事情,無法面對自己。當初要不是自己臨時離開去追駱珈的話,也許于飛就不會出事。
正是因為這份自責的情緒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