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只能想辦法讓他安靜,
容綰沉吟了一刻,說道,“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我要出去了。”
沒有拒絕,那就代表容綰算是答應了,鄭冬靈雖說如今是扣了寶兒才將容綰硬留在府裡,但是也不敢太為難她,
“好。”她點頭道,“你需要我安排人帶你出去嗎?”
容綰出去除了找藥材快些治好鄭冬靈,以及去找寶兒,
“不了,我自己去。”她拒絕道。
鄭冬靈自然不會勉強她,只要她願意留下來,一切都好說。
潼關屬於東雍的要地,是以雖然比不上帝都長安,但也十分的繁華,街道寬闊大氣,規整的十分有秩序,是以,路也是很好認的。
容綰轉了幾圈以後,便將這邊都熟悉了,拿了藥便往城外去,想去找一找鄭冬靈所說的收養寶兒的農家,寶兒是被鄭冬靈先行送回潼關,與她們並不同路,所以,她覺得寶兒離潼關並不會太遠,但也不會在潼關城內,因為鄭冬靈對她並未過分的束縛,反倒是很放縱,若是在潼關城內,很容易就被她找到,就起不到脅迫她的作用了。
卻是剛打算出城門,便發覺不對勁,有一種被人跟蹤了的感覺,回頭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容綰不由腳步頓住,心頭納悶卻不敢再往城外走去,她轉身往人多的地方鑽去,一直到進了鄭府的大門,那種感覺才消失,而臨進大門前,她是瞧見了一個人影閃進了小巷裡,這鄭府大門前兩丈內都沒有其他人和房屋,所以方才那一會兒她瞧的十分清楚,所以確定了自己不是錯覺。
只是跟蹤她的人是誰?
她在這裡根本就不認識誰,亦沒有什麼人認識她?而鄭冬靈勢單力薄的,身邊僅僅只有馬姑姑守著,也不可能派人來跟蹤她,否則又怎會被三夫人壓著反抗不了?
難不成是襲擊東雍王以及孤楊二人的黑衣人盯上了她?還是三夫人動了要剷除她的心思,好讓鄭冬靈身邊無人可用?
容綰心中一連串的疑惑,不由讓她心裡有些煩悶,草草的吃過飯,坐了一會兒,洗漱了之後便睡了。
翌日一大早,容綰是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的,雖然這裡離前面大門,後面偏門都是最近的,但步行距離也是有一段,且院子裡三層外三層,隔著的牆也都厚實,若非有大人物來,怕是不會這麼熱鬧。
容綰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瞧見院子裡一眾婢女,驚呆了,其中有幾個十分眼熟,便是乙弗軒的婢女。
婢女們見容綰出來,便欠身道,“姑娘,東雍王來找三小姐玩耍,三小姐讓婢子們,來請姑娘過去。”
容綰點點頭,轉身進屋拿了昨天的藥,藥方,才出來跟隨婢女們去了靈秀院。
靈秀院今日也十分的熱鬧,裡裡外外都站滿了僕婦。
‘嘩啦——!’
‘哐當——!’
只是院子裡傳來的各種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弄的人十分的扎心。
“軒王,這個給您摔!”
“還有這個,您想摔什麼就摔。”
027 發怒
乙弗軒在院子裡大摔東西,臉上還在笑著,似乎挺高興。
鄭冬靈便沒有那麼好的臉色了,說實話,她在與乙弗軒一起送糧之前是隻見過畫像而未見其人,因兩家人其實並不怎麼走動,只是因為這一樁婚事才有了干係,是以,本就沒什麼感情,他又是個傻子,這會兒還在她的院子裡搗亂,這讓她如何能不氣憤,只可惜她即便再不滿,也得強忍著。
乙弗軒從小廝手裡再拿了一個花瓶過來,舉高了打算摔到地上,卻是瞧見走進來的人,動作頓住,小跑著過去,將手裡的花瓶遞到她跟前。
容綰瞧見院子裡的情景,有些想笑,看見乙弗軒跑過來後,便是面色沉了下來,她覺得是不是對乙弗軒太溫和,所以才讓他給纏上了,是以她打算不再理會他,她繞過了乙弗軒,往鄭冬靈那邊走去。
乙弗軒面對容綰的冰冷,不太習慣,納悶的撓了撓頭,再次跟了上去。
鄭冬靈見乙弗軒安靜下來,不但沒有高興,反而眼底沉冷了下來,此刻院中的僕從丫頭都低著頭,可她卻覺得她們都在瞧她的笑話,如針芒在背一般的難受,
“綰綰,你來了?”她問道。
容綰輕應了一聲,便去給鄭冬靈搭脈。
“我的病,還需要多久才能好?”鄭冬靈問道。
“若是不出意外,好好調養月餘便會有起色,那時會與普通人無異,之後再精心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