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無理取鬧而一而再的耽擱了兩人的好事兒。這會兒更是連衣服都還沒脫,就一而再的被打斷。
孤濯胸口有一股鬱氣。讓他渾身不舒服,他只好閉目不去看旁邊那個讓他神魂顛倒的他的媳婦兒。
容綰起身來,見他閉上了眼睛,抿嘴兒笑了笑。然後將自己身上有些褶皺了的衣裳拉了拉,穿了外衣。
又拿了他的衣裳來給他披上,就動手給他包紮頭上的傷口了。
孤濯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藥香味兒。以及剛洗完澡身上帶著淡淡花香的味道,又有些心猿意馬。
但很快。容綰就給他包紮完了,他睜開眼睛來的時候,見她已經穿好了衣裳,臉上的紅暈也已經退了下去,頓時就清明瞭不少,“走吧——快去快回!”
容綰應了一聲,就下床去,梳了個簡單的髮髻。
婉清候在門口,門開啟的時候,她還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兩位主子。
然而,此刻,容綰和孤濯兩人,和方才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調了個個兒。
方才孤濯神色雖然平常,但眼裡卻是帶著笑意的,而容綰就是紅著臉。
這會兒,容綰倒是神色平常,而孤濯臉色卻有些紅。
而孤濯很少這樣,且此刻的他眼中帶著些溫怒,顯然是氣的。
婉清頓時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錯。
就在這時候,從後頭跟著容綰出來的孤濯,眼神移向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婉清就險些沒有跪下去了,她有些想要喊冤枉了,她也不想來打擾他們的,可是,可是那老夫人一心要拆散兩位主子,她又不能不通報,否則等老夫人衝過來的時候,那她的罪過就更大了。
孤濯與容綰就這樣一前一後往孤母的院子裡走去。
因為有孤濯跟著,所以一路上,那些僕從都規規矩矩,雖然方才容綰自己過來,僕從丫鬟也會喊少夫人,可也沒有此刻這樣恭敬。
容綰頓時覺得此刻自己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而且也感受到了有靠山的與眾不同。
容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這些,但瞧見孤母的院子到了的時候,她就收了這些胡思亂想,回頭看了一眼孤濯。
孤濯一路走在後頭,是不想把鬱悶的神色表現在她面前,此刻瞧見她回頭,就趕緊勾唇笑了笑,“沒事的,有我在。”
容綰雖然沒有那麼害怕,可是想到早上孤母連孤濯的頭都給砸破了,就不免有些惶恐,亦擔心孤母要是發起了脾氣來,會不會再次將孤濯哪裡給弄傷了。
容綰的步子走慢了一些,孤濯就走到她跟前來,牽起了她的手,拉著她走。
院子門口的婆子見兩人來,就施禮道,“少夫人,少主!”
孤濯懶得理她,他這會兒一肚子氣,所以看到這院子裡的人就心煩,連話也不想說。
那婆子就識趣的退了下去。
孤濯一來,院子裡的人就紛紛退開了去。
容綰跟著孤濯進了堂屋之中,孤母正歪著頭在那兒閉著眼睛,且皺著眉頭好像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樣,看樣子是真得病了。
孤濯見孤母沒有再跟之前一樣無理取鬧,亦瞧見了孤母這樣一副模樣,就不免有些擔心,問道,“母親怎麼了?”
孤母睜開眼睛來,“濯兒也來了。”
孤濯還沒答應,孤母就看見孤濯頭上的傷了,她眼中閃過心疼,有些自責的說道,“早上是母親的不是。不應該對你動手的,要不然你也不會受傷了。”
孤濯不在意的說道,“不礙事,這點小傷,母親不必記在身上。”
孤母怎麼可能不在意,事實上她早上動完手,瞧見孤濯受傷流血就已經後悔了。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實在是氣不過,氣不過她的好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趕他們走。
孤母想著就忍不住看向了容綰,眼神頃刻間就有一絲怨懟閃過。
容綰本就有些擔心孤母的身子。這會兒瞧她看過來,心中就一抖。
但也只是片刻,孤母就收了厭惡,說道。“我有些不舒服,你來給我看看吧。”
容綰點點頭。“好的。”
孤母一副不想理會容綰的模樣,卻偏偏又聽到她的話,就換了個姿勢,亦將手伸到桌子上擺著。好讓她給她診脈。
容綰走過去,忐忑的伸出手來,亦有些緊張。但她觸碰到孤母的脈搏,就不去想別的了。亦不看她,因為不看她就不會胡思亂想。
容綰輕蹙著眉頭,靜心診脈。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