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多加勸勸少主!”站定了腳步,藤真鶴武將身體鞠成了九十度,懇切的開口請求,如果說能山口組能讓少主改變決定的,那一定就是眼前的安小姐,所以即使冒著被山口藍堂責罰的可能,藤真鶴武卻也要請求安夜,畢竟如果這一次的韌帶傷不好好休養,山口藍堂的右手日後可就真的要廢了,這對少主將是致命的危險。
)
傷了韌帶!安夜眉頭皺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隔著門上的玻璃安夜看了過去,雪白的病房裡,看著病床上冷著面容的山口藍堂,再看著一旁臉色糾結的醫生,雖然想要開口,可是卻似乎懼怕山口藍堂那狂傲的氣勢,只能拿著紗布呆呆的站在一旁,和山口藍堂無聲的對峙著。
“出去,不需要幫紗布。”聲音依舊狂野而霸氣,山口藍堂直接的開口趕人,不要說只是傷了右手的韌帶,就算是右手廢了,對他而言也無所謂,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天晚上,也就是大年三十,薛洋餓那批軍火就要到達洛亞市了,對於山口藍堂而言,這是更重要的事情,如果一步走錯,那麼龍幫徹底毀了,那就再沒有人能保護小夜的安全了,就算小夜可以回到組織去,可是還有小宇,還有韓雋風,他們任何人一個人受傷了,對小夜而言都將是極重的打擊,所以山口藍堂清楚的明白龍幫一定不能出事。
“我來吧。”推開門的同時安夜已經走了進來,無奈的看了一眼和醫生對峙的山口藍堂快速的走了過去,拿過醫生手裡的紗布,對上一旁山口藍堂又驚又喜的年輕臉龐,直接一個白眼掃了過去,刷的一下,剛剛還一臉霜冷拒絕綁紗布的山口藍堂此刻卻如同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乖乖的低下頭,任由安夜檢查了傷口之後,直接的將他的右手同藤真鶴武一樣兜了起來,紗布繞過脖子綁住了手腕,看起來就是名副其實的傷殘人士。
山口藍堂給人一直是狂傲不可一世的態度,人又有著嚴重的潔癖,終年都是一身雪白的衣服,可是此刻,看著山口藍堂兜著紗布,穿著白色的病服,那模樣讓一旁冷眼旁觀的安斯宇終於忍不住的嗤笑出聲。
“小宇!”怒目相視著,山口藍堂氣惱的看向嘲笑自己的安斯宇,可是氣勢不足之下,那年輕的臉龐莫名的泛起一絲尷尬的紅潮,換來安斯宇直接的嘲笑聲。
“小宇。”安夜忍俊不禁的回頭對安斯宇制止,可惜自己沒有忍住,卻也笑了起來,一時之間,病房裡,安斯宇和安夜同時笑了起來,畢竟難得看到山口藍堂這副模樣,明明就是狂傲不已的一個人,此刻卻帶著幾分的滑稽。
靜靜的看著安夜那毫不掩飾的輕鬆笑容,山口藍堂目光有些的呆滯,那年輕而俊美的臉上泛著溫柔的表情,如果能讓她一直這樣輕鬆的笑下去,即使要賠上自己的性命,賠上山口組,即使這樣做卻是為了維持龍幫,山口藍堂卻也感覺到值得了。
“你給我好好的養病,有什麼事情交給藤真鶴武去處理,再不行的話,我私人可以出面,你給我好好的保住右手。”笑過之後,安夜冷聲的下著命令,雖然冰冷著一張美麗的面容,可是那語調裡更多的卻是對山口藍堂的關心,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是她七年前偶然帶走的那個少年,如今他長大了,過去那些汙穢不堪的一切都遠離了,所以他該好好的走接下來的路,做為山口組的少主,如果毀掉了右手,那真的是致命的弱點,所以藤真鶴武才會那樣懇請的拜託自己。
安夜對於陌生人,永遠都是一副無害的笑容,對於身邊的人,卻總是帶著幾分頑劣,可是第一次看到安夜如此繃著臉的嚴肅表情,山口藍堂不僅僅沒有感覺到不安,反而是多了一份的安心,至少她是真的關心著自己,不像七年之前,那只是偶然的舉動帶回自己,如今,她是真的關心著自己,即使自己死了,這輩子,只要她偶然間會想起山口藍堂這個人,就已經知足了。
“現在說正事。”對上山口藍堂的那似乎有些視死如歸的表情,安夜微微楞了一下,平和的目光卻銳利起來,“你說手臂上的傷是昨天闖入龍幫時傷到的,可是為什麼藤真鶴武卻告訴我你一來洛亞市就被人狙擊,究竟怎麼回事?山口組如今的動亂,真的只是因為你才接受山口組不久,那些勢力不甘心嗎?”
安夜的嗓音不大,可是那眼中的犀利卻讓山口藍堂幾乎無處遁形,瞞了什麼?山口藍堂自己清楚,今天的圍堵來的莫名其妙,不,其實自己已經有了不安的感覺,所以才會讓山口組的人在公寓五百米外防守著,甚至沒有告訴韓雋風,畢竟以自己的性格,私人的會面,他絕對不會讓手下在外面,即使有,也最多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