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代號活下去也沒甚麼不可。
你喜歡便好了,你能陪著我那便好了,其他的,我都不貪求。
我還想著,我們一起回到南疆我就儘快找個資質好的小娃娃快快繼承了我這一身好蠱術,我們就躲到哪個偏僻小地,嗯……興許還要在門口設幾個陣,讓他們找不到我們,偷偷過我們的逍遙日子便是了。
可是如今看看,原來我之前所幻想的種種美好,卻都得建立在你一個「願意認我」的前提下。
「公孫月。」蘇提燈死死扒著門框,卻連推開一步的勇氣都沒有,「我多想,也從未認識過你。」
「未曾認識過你,未曾認識過沉瑟,就讓我一個人在小時候獨活於那靜謐天地,那冷清一隅,然後被二叔待至南疆,也不展現自己甚麼過人的天賦,做個閒散的富貴閒人,就那麼混吃混喝賴死一生。無聊的緊了還能嘲笑嘲笑二叔有多傻,戀上南疆的聖女,哈巴狗一樣的跟前跟後卻連人家姑娘回頭一顧都不曾有。然後,就這麼安安穩穩又無聊閒淡的終此一生。」
「可是,要真又如此,那人生又該多無趣啊……」蘇提燈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離了門框,拖著袖子又搖搖晃晃的走遠了。
紅衣如火的十七從房樑上倒掛下來,這已經不是蘇先生第一次這麼神神叨叨的來門口杵著了,杵一會兒也不進來,只是發呆,偶爾也會念上幾句,只不過往先都是些甚麼聽起來平淡卻又好似暗含許多了不得波瀾的……「月娘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之類的肉麻情話,今次這般神棍一樣的打了禪機,還真讓十七沒怎麼太聽懂,不過聽得出來蘇先生大抵是在憂傷的,於是她也就壓下了想去問問他可否知道自家主子哪去的下落了。
蘇提燈又跟遊魂似的左右逛蕩了一陣,才猛然醒悟好像除了月娘的房間他自己還是有一間房可以回的,因此又慢吞吞的往自己那個房間單腿磨蹭著過去。
他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但絕不是在書房休息,他只要一待在辦公的地方,就忍不住想要捋順所有事,算計所有人。
輕輕推開了房門,蘇提燈忽而就愣住了。
沉瑟衣衫不整的,頭髮也潦草的很,正光著單隻腳踩在地上,艱難的彎腰,費事的套另一隻腳的靴子。
似乎太意料這人會出現在這裡,蘇提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