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人家怎麼辦……噯,這甚麼破傳信的?!
認命一樣的攤開那信封,仔仔細細看完薛黎陷就呆住了。
這,這確實是找他的不假。
而且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是沉瑟找他的。
只不過沉瑟的字和他的人一點也不一樣啊,蘇提燈的字跡裡還帶著幾分狂草的感覺呢,沉瑟就一個字——穩。
不知道的還以為沉瑟七老八十了呢,那架勢,筆鋒裡透著一股子穩當勁兒不說,還有滄桑。
嘖。薛黎陷嘆了口氣。都鬧甚麼妖呢這群人。
又把信上說的幾個陣法的路數看了一遍,薛黎陷如沉瑟最後所言,將這封信碎成無數片粉屑,原地坐著發了會兒愣,這才撓撓頭往回走——聽沉瑟的話,去佇月樓,偷東西。
及至真的走到了佇月樓內那八角小樓的最後一層,薛黎陷深吸一口氣,又深吸一口氣——你說萬一沉瑟騙自己呢,豈不是一腳踏進去碎成渣了。
信,不信?
可是沉瑟騙自己幹嘛呢,前些日子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同自己認了這個朋友情分,還帶著自己去見識了正淵盟都藏下來的汙垢之地,為甚麼呢?
薛黎陷在抬出去那一腳之前,閃過很多個切實際,不切實際的想法。
最後,只有一個想法——哪怕沒有沉瑟提點,這個房間,他也是想進來瞧瞧的。
於是先前萬千感慨都成了廢話,薛掌櫃認了——這一腳下去,真粉身碎骨了,那還是被自己好奇心害死的。
平安的踩進陣中,平安的推開房門,平安的撲到桌前去點起了一支黑金色相交的蠟燭。
薛黎陷這才對著這喜慶的滲人的房間,緩緩鬆了口氣。
這,這蘇提燈沒毛病吧,閒著沒事把他跟他媳婦的房間整的跟婚房似的,都成親多少年了?
拿著蠟燭開始四下找沉瑟提到的那個黑金琉璃燈盞,一邊繼續默默吐槽蘇提燈喜紅的品味,你床上一切都是紅的就算了,怎麼還要擺這麼多紅蠟……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