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了他一個衛生眼。
“你什麼意思？想敷衍我嗎？”
“那又怎樣？”
“平常你沒有實體，我揍不了，現在麼，哼哼”
看到他倆越吵越兇，而脾氣不好的羅林已經開始有了抹袖子的舉動，終於，在一旁沉默著的沈小遙看不下去了。
“你們不要吵了，勾夜已經很盡力了！”她扯著羅林的衣角，語氣略有點懇求。
勾夜伸了個懶腰，躺在駕駛位上滿不在乎地看著他。
現在也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還有太多的疑點沒有解開。
“好吧。”羅林點了點頭，坐進了車裡。
“李果果的屍體我帶來了，可她也無法接收‘火種’。”勾夜忽然說。
“你這‘火種’到底靈不靈？怎麼就一孬樣？”羅林沒好氣地說道。
倆人又吵了一翻，盡說些沈小遙聽不懂的詞眼，半響之後，羅林才讓她將昨晚生的事詳細敘述了一遍。
當聽到李果果死前說的話，羅林沉吟了下來。
“沒有真身？”他喃喃道，忽然眼角敏感地一**，又說，“難道這裡面沒有一個是藍孜的本體？”
勾夜瞥了眼他，幫助分析道：“依那名叫李果果的女孩死前所說的話，在那群死靈裡面，她看到了生前的好友，再依照她曾經對死靈案件非常感興趣，顯然也對那些因故死去的人做過充分的瞭解，那這些可以說明什麼？”
他又將問題拋了出去，羅林眼神一亮：“難怪她會在死前的時候說沒有真身，可她又是怎麼敢斷定的呢？也許這些死靈裡面不一定全都是被害者，更不能排除主體混在裡面的可能”
“這也是我想了一個晚上的問題”勾夜揉了揉鼻骨。
聽到這，沈小遙臉色一奇，很天真地問道：“你整晚上不是都在開車嗎？”
沒人理她。
氣氛沉默了下來，羅林在等，他聽到勾夜這語氣，就知道這傢伙話還沒說完。
果然，半響之後，他開口了：“我現在有種猜測，雖然不太敢肯定，但也能勉勉強強解釋下。”
羅林和沈小遙齊齊看向勾夜，示意他繼續解釋。
“呃，是這樣子的，依我的猜測，火種之所以融合不進死者的軀體，是因為他們都被死靈的怨念所控制著，從而對外來的火種進行排斥。那為什麼會有種現象？我想是因為真正的半身死靈有一種特別的能力，它能將被殺死的人接受她的憎恨，從而被怨氣包圍著，成為新的半身死靈。”
見他說完，羅林扁了扁嘴：“你的話只解釋了火種的問題和死靈成群結隊的問題，那又怎麼解釋李果果的遺言，那一句‘沒有真身呢’？”
沈小遙附和地點了點頭。
“前面的猜測我幾乎敢稱之為事實，因為對於各種由‘本初’產生的異能，我們鴻蒙意識都有過預測，而這個原理也是其中之一，更不是什麼稀罕貨。可是，無論哪種研究或是哪種猜想，都會產生一些變數，或者說是意外，所以我想，李果果之所以敢肯定其中沒有真身，並不是她記清楚了每個死者的真面目，嘿，畢竟這之間跨得年代太久遠了，說了誰信？”勾夜掃了眼他們，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來了，又來了。羅林捂住了半邊臉，這傢伙平常懶蟲一個，可一說到關於研究或一些另他感興趣的話題，這之間的其前後反差，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少婆婆媽媽的，快點講重點。”羅林無奈地催促道。
沉寂在自我世界的勾夜不以為意，他提出了一個猜想：“既然每個死者都會接收半身死靈的怨念，成為新的死靈，那麼我們可以將這種怨念例舉為科學中的一個資訊，一個能代替並且改造死者軀體的命令，並且，平常死靈攻擊目標，喜歡的殺人方式是將對方一分為二，那為什麼她喜歡這麼做？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們先姑且不論這個原因，你們不覺得李果果的死亡方式與之前的死靈都完全不一樣嗎？”
羅林和沈小遙聽得頭皮麻，被灌了一腦子漿糊。
“得，得，得，您能幹成了吧？求你快點把它講完，儘量講得詳細點，別一副科學狂人的嘴臉。”羅林受不了了。
“真是笨得可以，我都這樣提示你了”勾夜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也就是說，李果果的死亡方式異於其它死者，她的死亡並不是直接一命嗚呼的那種，而是被舌頭貫穿心房，緩慢死亡。而對於凡人而言，如果心臟被貫穿，她還能保持清醒的意識，跟我們這樣說話嗎？顯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