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定,即使你是創世者,也並不能如你所願。”
羅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他迫不及地選定了生物星裡唯一的一個生命,細胞。
在下一秒,羅林體內的細胞開始不斷地分裂,身上傳來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好像身體被人硬生生切成了兩半,緊接著只聽“撕拉”一聲,他分裂的細胞與本體赫然分離開來。
羅林的身體向後一歪,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
“這,這是什麼?”羅林張大了嘴巴。
“咦——”分身驚撥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接著,倆人面面相覷。
“你,你居然有思想?”羅林哆哆嗦嗦地指著他,腦袋就是一陣暈乎。
“呃,我怎麼出來了?”
他們之間的對話詞不達意,半響之後,羅林方才叫了出來:“勾夜,難道是你!!?”
“呃,當然是我。”勾夜好奇地不斷打量著自己的身體。
羅林的腦袋就是一團漿糊:“怪了,我怎麼把你給分離出來了!?”
“這”勾夜沉吟了下,“我也不太清楚。”
說完,他撓了撓頭皮,顯得十分納悶。
按理來說,即使是獲得了細胞的分裂能力,雖也可以形成分身,可卻是與鴻蒙火種一般,是一種沒有思想的公式化生物,哪有可能會出現將鴻蒙意識逼出體外的例子!?
羅林用手拍了拍勾夜的臉,驚叫道:“咦,果然是實體!”
他越來越驚奇,忍不住又繼續拍了幾下,力道也越來越重。
勾夜臉色平靜,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他甩開了羅林的手,一下子就竄到了床上。
“難得有了個身軀,我可要好好體會一下。”他語氣興奮,緊接著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就準備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特麼的是什麼極品?一獲得軀殼的第一個想法居然只是睡覺?
羅林惱了,他狠地拿起椅子就在床頭上來了那麼幾下。
“碰——”“碰——”“碰——”
“吵什麼?”勾夜受不了了,他“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對羅林怒目而視。
“想睡覺可以,你先得告訴我這特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著羅林那無賴般的模樣,明顯就是不想讓人好過。而為了自己的賴床大業,勾夜無奈之下也只好選擇了妥協。
“好吧”他說,接著就是一段漫長的沉默。
終於,勾夜提出了一個假設:“也許是你的那隻野彪太過霸道了,它不容許我的存在,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將我排斥了出來。”
野彪?萬煞?
“那你還回的去嗎?”羅林問出了一個他最擔心的話題,要知道,如果勾夜一旦回不到碎片內,那麼這個世界上不就存在兩個相同的人了?
這會搞出大亂子來的。
“放心!”勾夜瞥了眼他,“也不想想我是誰?我可是混沌的殘識,作為一個先天存在,如果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也不用當你們這些創世者的指路人了。”
聽了他的這句話,羅林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被這個懶貨白白糟蹋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還有問題嗎?沒有問題我可要睡覺了。”勾夜直接眼睛一閉,先斬後奏,根本就不想聽到他的回答。
羅林苦笑連連,他想,原本以為可以獲得一個能幫助自己戰鬥的能力,沒想到居然把這貨給搞出來了,得,甭指望他了,依這傢伙的個性,他不給我添麻煩我就燒高香了!
想到這,他略微轉過頭,看了眼阮諾桌上的日曆。
奪舍任務倒計時,還有三天
過街天橋。
此時已臨近午夜十二點。
四下夜色濃密得令人恐懼,只有天橋上泛黃的路燈微微露著光芒,天橋的下方是火車的軌道,在微弱的燈光下,平添出幾分猙獰。
沒有路人,沒有絲毫的聲響。
就在這寂靜到詭異的夜中,一道聲響打破了這種寧靜。
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藍方是北方人,在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待在了麗江,年頭雖不多,但也給他混出了個人樣。平日裡這路段他並沒有走過,可今天卻難得出現了次例外,他的車子在半路上詭異地拋錨了,想想離家也不遠,就決定步行穿過這座如同被廢棄般的天橋。
在酒吧裡瘋了一夜,他酒意正濃,也沒注意到這稍有點詭異的氣氛,腳步一深一潛地就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