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收起了笑容,使得那四人心裡齊齊一顫,雙腿不由打起了哆嗦。他臉色平靜,緩緩吐出幾字:“賭注是什麼?”
甭說那四人,就連張圖臉色都充滿了詫異。
按羅林先前那話,他的意思是同意咯?拿拖拉機跟悍馬賽跑?
“三,三哥,不,我的三大爺喲,你今腦沒熱吧?”張圖張大了嘴巴。
羅林對這話不理不睬,而是掃了眼他們,重複道:“賭注是什麼?”
“賭注由你來開!”妞妞撅起嘴。
“如果我贏了,你們的悍馬歸我!”
“如果你輸了呢?事先宣告,我可不要拖拉機。”
“我自己砍掉一隻手!”羅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妞妞的那兩團隆起,補充道,“就砍摸你**的那隻手!”
聽了這話,妞妞的臉色先是一紅,接著立馬又青又紫,簡直一個變化多端。半響之後,她壓下心底的羞憤,轉頭詢問壯少:“你這悍馬賣我!”
搞了半天,原來這輛車還不是她的。但妞妞與其說是詢問,話音裡更多的卻是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壯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這妞妞家世要比他們高上不少,一行四人向來是以她馬是瞻,再又心存愛慕,也沒必要為了輛悍馬惹她不快。
“怎麼個比法?”壯少打定了主意。
“這個規矩應該我來定!”羅林抬高了聲音。
四人齊齊默不作聲,除了覺得這個賭注本身就有點無理之外,更多的是自信。不管再怎麼比,他們可不相信,一輛破舊的拖拉機能開得過嶄新的悍馬。
這不是笑話嗎?龜兔賽跑,也不是這檔次的,兔子會睡覺,難不成悍馬也會打呼嚕?
唯獨張圖在一旁沉吟下來,作為一個自小與羅林長大的死黨,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羅林。他三哥可不是沒腦子的主,既然敢賭,那麼他就一定有贏的把握。
想到這,張圖瞅了眼他,滿心期待他三哥接下來的瘋狂計劃。
羅林乾咳一聲,見他們都預設了,便雙手一攤,“我們就比誰能一直駕駛在對方的前頭,無論用什麼手段,但是必須遵守一點,相互之間距離不能太遠,必須得讓對方一直吃著尾氣。嘿嘿,我這可是給你們報復我的機會喲!”他指了指拖拉機的駕駛座,示意那座位上可沒有防風玻璃,你們尾氣愛怎麼來就怎麼來吧。
“那終點在哪裡!”傻梨四人眾皆是一喜。
羅林打了個響指,“問的好!”他的目光順著山沿望去,“終點就是,這座山的山腳,濟下村。”
“廢話少說,開始吧!”壯少迫不及待地想要報仇了,心底暗爽:咱們是文明人,打不過,還可以智取,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更多的是要靠頭腦。
他也不想想,這餿主意是誰出的,而當初一聽要攔這流氓,他嚇得那鳥樣。
“急什麼?你媽媽沒教你飯要一口口吃嗎?”羅林一邊嘲諷一邊跨上了拖拉機,他吹了個口哨,將這老舊機器開到了悍馬的邊上。
兩者形成鮮明的對比,張圖一見,忍俊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他小聲對羅林說:“三哥,要你今兒能贏這悍馬,以後我這寶貝也可以解放了吧?”
羅林面無表情,摸了摸方向盤,說:“我還不會開車!”
張圖聽了大笑起來。
他們倆這一談話,直接把坐在悍馬裡的少爺小姐們氣著了。
你這還沒贏就開始考慮分贓了?說得是輕鬆無比,還真當我們這悍馬是破三輪了?你贏的了麼你?
“快開始吧你!?”妞妞叫了起來,“到頭來可別哭鼻子!”
“哦,那我倒數了啊”羅林清了清喉嚨,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十,九,開始!”他只數了兩聲,當即一啟動,拖拉機出一陣怪叫,“突突突”地就領先跑了上前。
後面一陣嚷嚷:“這野小子甩賴皮!”
“快,快,快啟動!”
悍馬一眨眼就緊跟上來,但由於拖拉機佔著了先機,只得委屈地跟在後頭。
不是他們不想抄車,這鄉間雖鋪上了水泥路,可奈何路道太窄,羅林又無恥地將拖拉機大大咧咧地開在中央,根本沒空間給他們抄車。
“這小子用心歹毒!”奶油小生叫了起來。
妞妞附議道:“別看這小子長得秀氣老實,其實就一流氓!”
她這話倒說對了。
“怕啥?”壯少一邊駕駛一邊插話,“這路道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