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又伸手一推,把人給按了結結實實,又說:“別給我轉移話題,剛好好審訊呢,趕緊交代!”
馬揚舟扭了扭,一看不使勁是不能把凌奕推翻了,於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乖乖地躺回去了,那兩手往腦袋後邊交疊一放,居然還整了個瀟灑舒服的好姿勢。不過他姿勢是擺好了,但那小臉上的表情還委屈著,“哎呀奕哥,警官大人,我是無辜的,不管是孟姜女還是竇娥,我都是全天底下最清清白白的那一個,絕對沒幹什麼壞事。”
凌奕哼了一聲,伸手往他小下巴上一點,壓得人沒空整那什麼委屈撩人的姿態,“省省吧你,就你還無辜還清白?昨天晚上爬我床上來耍流氓的是誰啊,剛才無端端挑釁打人的是誰啊,就五分鐘之前離這三米距離的地方還是你故意撞倒同學的案發現場呢,看看那草,看看石頭,一草一木都能證明你的罪行。”
馬揚舟當然反駁,“昨天那叫什麼耍流氓?你才流氓,你全家流氓……”
凌奕又給他打斷了,“直說了吧,沒那時間跟你胡扯了。你看看前前後後人都不知道跑那兒去了,我們再不走,估計人家都當我們迷路失蹤了。”
馬揚舟一眨眼,伸出手來說:“那你拉我起來。”
凌奕很狐疑地往他臉上看了兩眼,沒覺出他打什麼主意,一想之後還是自個抬腿坐開了,又去拉他起來,結果果然就沒有什麼好事,他剛起來,馬揚舟就飛快坐起,那伸過來的手可不是為了借力的,而是轉了個角度直接將人給拉下去了。
“次奧!就知道你這小子沒安好心……”凌奕罵了一句,正要反抗,就被人撲倒了,他使出力氣來掙扎,於是纏著人又往路邊草叢裡滾了好幾下,一下子都不知道淹沒到什麼地方去了,一抬眼四周都是草綠黃綠顏色。
“啊……”
“哈……”
凌奕終於揪住人,壓著小馬哥一小半肩膀,瞪著他就罵:“馬揚舟,你再不給我一句明白話你這個月就睡醫院去吧,別想你身上有一塊好肉,剛才你不是嫌棄打一邊臉很不對稱嗎,現在好了,連選都不用選,噼裡啪啦就給你開個大染坊。”
輸人不輸陣,這種鬥嘴的時候馬揚舟是一點兒也不怯場的,立馬就回嘴了,“我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要是我去醫院了你也別想沒事,一去絕對就是倆人,我隔壁病床上就是你!”
凌奕一聽那個氣啊,可氣著氣著忽然覺出點不對來。
次奧,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凌奕猛然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上輩子小馬哥混幫派時候的號子麼,就換了個詞,準確地說是“我隔壁棺材裡躺得就是你”,這多霸氣多激昂啊。凌奕還記得那時候打架,馬揚舟這貨一喊完這話可就立馬激情澎湃飛奔出去揍人了,板磚、啤酒樽和板凳什麼的那都是必需的……
那結果雖然沒死人,但可真是不殘廢也得進醫院躺個三倆月的。
凌奕琢磨了一下,貌似他現在跟馬揚舟也沒這個深仇大恨吧,至於得躺倆棺材,額,同生共死什麼的麼?好像有點不對。
於是他趕緊抓了人手腕,“停停停,都是文化人,我們先來個文鬥探討兩下人生。”
馬揚舟一聽這話有趣,忍不住撇了撇嘴,那拼命的氣勢也就洩了,一想又不高興了,瞪著人控訴他說:“我呸,你跟個文盲說文鬥那不是欺負人嗎?奕哥你這話說出口也好意思啊。”
凌奕一翻白眼,“你認自己文盲也沒不好意思,我幹嘛不好意思。”
“我這叫誠實善良好孩子。”小馬哥頓時得意洋洋了,桃花眼笑得賊亮。
“那好啊,我最喜歡跟誠實善良好孩子說話了。”凌奕趕緊迴歸正題,“你說,到底怎麼了,我哪裡惹你了,你這都已經偷襲我好幾回了。剛才你又給我發什麼神經,你以為這是拍文藝片啊,誰一大早上跟你來滾草叢,次奧,你不看看我身上都成什麼樣子了。”
“色彩斑斕,挺帥的。”
“帥你個頭!”凌奕板著臉,這回他可真是有點生氣了,揪著人手腕不放,又壓住了小馬哥肩膀,這姿勢可有威懾力了,明擺著一言不合可就真的開打了啊。
馬揚舟哼哼兩聲,一抬頭卻靠了過來,直接往人臉上一親,等凌奕一個愣神,他又使了使力氣轉過身來,直接吻到凌奕嘴上去了。
凌奕雖然扣住了他一小半身體,但馬揚舟也不是吃素的,這小子身上力氣狀得跟小牛似的,於是他這一使勁翻過來,等於也抵住了凌奕,凌奕一時半會也是要推推不開,要退退不了,於是這一下可親了個結結實實。